让这种地主家的傻孩子守着益州,总比一直在野心勃勃且精于算计的刘焉这类枭雄手中要强。
而目送着刘璋离去的背影,李基一脸笑容之余,心中却是骤然萌生了一个有些邪恶的念头。
李基谦虚地道了一句。
“正好被主公碰见,主公仁德又怜悯其孝心可嘉,便将萌姬带到了府中为一舞姬,想着待其到了宜嫁的年龄再为她安排一个婚事。”
“无妨,季玉为人颇贤,吾亦甚喜,自然不会吝啬些许取巧之言。”
“那人啊!”
至于如此一来是否会养虎为患,李基却是没有丝毫的担心,相反,这算是李基给刘璋小小地挖的一个坑。
“可父亲向来与人为善,谁会中伤父亲?”
这让同在马车之中的贾诩之子贾穆,顿时便有些紧张起来,连忙关心道。
李基轻叹了一声,道。
……
他日或有意取益州,李基可不会寄希望于张松献图,他若是想要益州,自己亲自取就是了,何须寄希望于他人之手?
“谢过子坤先生指点,此恩刘季玉必不敢忘,他日定有厚报。”
旋即,刘璋再无一丝疑虑,便是当着李基的面喊了一个近卫进来,道。“汝即刻持吾手令,令人将船上的三十万担粮食给子坤先生搬下来了。”
刘璋忍不住小声地道了一句。“子坤先生,你且看我,看看我如何?”
只是刘璋终究还是顾忌着几分颜面,没好意思说出让李基将适才那个舞姬转让给他,主要是刘璋自觉不可通过如此粗俗的方式侮辱了那惊鸿一现的佳人。
随后,李基有意地略过这个话题,与刘璋谈论起其余事情。
然而,以着刘璋那种部下理所当然对自己死忠且视部下如弃履的心态,如何能拿捏到施恩赏罚的分寸?
而人终究是个本能地想要得寸进尺的生物,刘璋尚未上位益州牧之前无脑广施厚恩,无疑会让益州世家渐渐膨胀起来。
此刻,吴地还没有形成评弹,但吴侬软语那种音调特意放缓放慢唱着莺莺燕燕之语。
“君子只需腹藏浩然正气,自然不惧些许中伤风言,无须在意。”
这让李基对于自己所培养出来的这一群“姬”初登场的魅力效果,还是颇为满意的。
直至萌姬一曲唱罢,然后微微躬身行礼退下之时,刘璋居然还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挽留,仿佛萌姬的离去连带着刘璋的魂都一并抽走了。
“父亲可是染了风寒?可需到就近县城之中寻医师看看。”
当然,往后数不行,两晋南北朝要更变态一点,这种事情可不算什么太新鲜的事情了。
驭下之道,不仅在于多施厚恩,更重要的还需要做到赏罚分明,方能服众。
顿时,刘璋表情有些涨红起来。
尚未及冠的贾穆有些不解地道了一句。
这样一来,在益州世家眼中,刘璋会成为他们的靠山与希望;在刘焉眼里,刘璋同样也是维系稳定益州内部世家的重要支柱。
借由刘璋,暂且先埋下一系列或许可用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