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絮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又得自己开口说些什么了。
若是其他时候,林今絮当真是一句话都不想替许慈欢说。
可如今也是牵扯到了她自己头上。
林今絮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娘娘若是信乔奉仪,便能去瞧她手上的痕迹。”
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如若没有,再定许良娣的罪,也不迟。”
李侧妃在一旁做惯了透明人,只是今日,看着外边天色渐暗,心里记挂着自己在屋里的女儿。
就算是有众多宫人在旁边伺候着,可她自己不在,还是不放心的。
李侧妃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娘娘便瞧一眼罢,也好还了乔氏的清白。”
就连李侧妃都这么说了,乔鸢鸢面上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
太子妃与乔鸢鸢先前相伴了这么些年,在这些事情之上自然是清楚了解乔鸢鸢的。
见她如今面色不好,先前两分的怀疑,如今也到了六七分了。
太子妃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往最边走。
长长的裙摆拖地,由外边的夕阳映照着,散发出点点金光。
太子妃一贯是雍容华贵的,今日是要治罪,周身的气度也是冷冽至极。
她步子极慢,可这处本就不大,也不过六七步的距离,太子妃便站在了乔鸢鸢的面前。
太子妃的眼眸微微一动,她微微垂下头来,看向跪在面前的乔鸢鸢。
她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伸手。”
乔鸢鸢在太子妃身边待了这么些年,也是清楚了解她的脾气的。
乔鸢鸢将眼睛闭紧,手往前一伸。
一个冰凉的触感,激得乔鸢鸢一激灵。如若不是她的意识在线,恐怕就要下意识的把太子妃的手甩了出去。
这双手太过冰凉,明明是春日里,却也叫乔鸢鸢打了一个冷颤。
乔鸢鸢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捏紧了,就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她不敢抬头,去看太子妃。却也同样觉得她的眼神中迸射出来的光,刺得她浑身发抖。
乔鸢鸢知道太子妃虽没有迟贵妃这般的冷酷无情,却也是一个极不好惹的女人。不然这些年来,东宫也不会除了小郡主,一无所出。
她在太子妃手底下讨生活这么些年,如若让她知晓。。。她与曲氏私下暗谋,那,那她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只是乔鸢鸢虽心乱如麻,但也只能僵硬着,让太子妃托起了她的手。
太子妃鲜红的指寇划过她的手背,激得乔鸢鸢寒毛乍起。
她温润的却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乔鸢鸢的耳边炸开。
“鸢鸢手心白洁如玉,本宫没有瞧见什么胭脂之类一物。”
太子妃转过身,夕阳垂下,几缕光影扫过她的侧脸。
她垂眸,看向许慈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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