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夜夜安眠,实不知晓自己是在阿渊怀中躺过去。
大魔王身上的香气,靠着这一番接触,轻轻的染上了沈灼的衣襟。
他一边替沈灼温养筋脉,一边想着要不要向阿灼收些利息。
魔修不就是那样儿,做事必求回报,无利不起早。在苍龙界,你若表现得很圣父,不但会被人轻视,还会让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阿灼虽然救过自己,可自己也救过她两次。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阿灼确实欠了自己医药费。
阿渊初时不觉什么,可女修天天躺在他怀中,也不免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自己好端端的,又为什么摘了面纱?
这么想着,阿渊轻轻捏起了沈灼的腰带,捏在手中摩擦。
魔是及时行乐,追求快乐,容易滋生强烈爱意和嫉妒的物种。这些物种特性在阿渊身上也显得格外鲜明!
不过想了想,阿渊还是轻轻松开了手指头,松开手中握住的腰带。
还是先让阿灼欠着就是。
大魔王继续老老实实的给她疗伤。
这一晚自然十分安宁,沈灼醒了时,天又亮了。
天一亮,阿渊仍然是正正经经的阿渊。
庭院中,他手指翩飞,摘了柳条编织斗笠。
修士的手指十分灵活,一套动作也是行云流水。
很快,一顶斗笠就在他的手指间完成,编织得精巧漂亮。
沈灼静静的瞧着,一时觉得四周十分安宁,竟有些舍不得走。
自从自己那个短命的小哥哥死了后,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当她目光落在阿渊身上时,一颗心竟砰砰一跳。
她一天比一天舍不得离开,只盼跟阿渊多待一会儿。
阿渊是个十分会讨人欢心的存在,更不必提自己遇到他时还十分的狼狈。这个时候,遇到这样一个人,自然难免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沈灼足尖轻轻的踩在地面,踢了一下石子,足踝上的铃铛清清脆脆一响。
这时沈灼见着阿渊向自己招手,她不明所以,如此靠过去。
一顶斗笠就轻轻的盖在沈灼头顶之上。
阿渊微微一笑:“会下雨的。”
就像阿渊说的那样,他懂的事情似乎非常多。沈灼已知他精通阵发、医术,还会观气之术,又会识天气。
现在这顶斗笠就稳稳当当的盖在沈灼头上,使得沈灼心里也生出几分浅浅的异样。
沈灼想了想,侧头:“说不准你算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