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萧煜也是以为宁姝言心里已经放下了,所以主动示好。他走进揽月阁脸上也可见显眼的融融笑意。
看着殿中空无一人,只有两位宫女,萧煜问:“你们主子呢。”
秋乐一边行礼一边道:“回皇上,小主已经歇下了。”
他嘴角蕴着愉悦笑意,闻得此话,笑容缓缓退去。他瞟到桌上的茶还冒着氤氲的热气,心下渐渐有些微凉。
木着脸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女子背对着他睡着,被子盖的紧紧的。
萧煜看了一眼床前的烛火,更加肯定她并未是真的在睡觉。
平日里她睡觉哪里会这般规规矩矩的,而且都会将床前的几支烛火熄灭。
宁姝言闭着眼睛,听着沉沉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走到自己身边时那声音才停下。
萧煜注视着她的侧脸,如玉般白皙透亮,看着下巴好像还瘦了一些,他滚了滚喉咙:“真不想见朕了吗?”
宁姝言听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深沉而干哑,宁姝言放在被子中的拇指动了动,依旧眯着眼睛。
自己三番五次主动求和,对于天子而言已经很难得了。可是偏偏他就是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忍不下心,甚至还忍不住想见她,总是觉得愧疚她。
若是那日没有听到她那一番深情的话,自己也不屑一次又一次的主动示好,可偏偏他就是听到了,原来此生还有这样一个女人这般深爱着自己。
后宫的女人,与其说是爱自己,倒不如说是爱自己皇上这个身份,爱自己给予她们的荣华富贵,权利地位。
直到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脚步声慢慢离去,宁姝言才睁开了双眼。
所谓若即若离,就是男女之间也是有磁场的,离的越远越是想吸引对方,却不能太远,太远了就没有吸引力了,所以就要保持好这个距离。在得到和得不到之间,就能让男人直接上头,往后你的好他才能更珍惜。
后面的好几日,萧煜倒是没有来,不过却让杨安送了好些东西过来。
二月间的天气没有夏日的燥热和冬日的严寒,春风和煦,阳光明媚,草木欣然,一片生机勃勃。
宁姝言从凤栖宫请安后出来,子楹道:“明日就是小主的生辰了,当真是好事成双,不过内务府的人还有皇上知道也是小主的生辰吗?”
宁姝言清浅一笑:“我也没指望皇上记得。”
“小主回去好好歇着吧,明日肯定得劳累一番。”
子楹话说完,就见前方宓婕妤和程音在说着什么,脸色也不是很好,程音听着脚步声转头见是宁姝言后,青着的脸缓和了几分,她勾了勾嘴角,盈盈上前道:“给修仪娘娘请安。”
宓婕妤看着程音恭恭敬敬的行礼,却是不屑的姿态,抚了抚鬓边垂落的珍珠宝串儿。
程音望着她冷声道:“见了修仪娘娘还不行礼,这样站着作甚?”
宓婕妤不屑地撇了撇嘴:“还未册封,如何能算是娘娘?”
宁姝言任由着子楹扶着一步步上前,凉沁沁打量着她:“就算没册封又如何,有皇上的口谕在,就连杨公公来了也得称我一声娘娘。”
宓婕妤咬咬牙,敷衍的行了一礼,咬牙道:“这礼我先行了,往后迟早有一日你会还我的。”
宁姝言扬了扬青黛色的柳眉:“脑门心长眼睛,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宁姝言走到程音身边,拉着她一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