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材料为乐斯的药片,喻水为了增强药性曾把它们浸泡在高浓度胎海水里面,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乐斯本身的浓度都不足以把枫丹人溶解,喻水曾经在含着药的时候仍然不敢与莱欧斯利亲吻。
而在看到那个无辜的警卫因为想要帮自己捡药从而化为了一摊清水之时……喻水心里面只觉得,这场高潮的戏幕好像已经开始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狂奔而去了。
站在喻水对面的莱欧斯利也看到了这一幕,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他知道那是喻水抑制心疾的特效药,但是却从未想过那药竟会…
“那个白色的药,喻水你…”
莱欧斯利的喃喃自语还未停下,审判台上的那维莱特就已经一个闪身跳到了一楼,弯腰捡起来了其中一片。
此时此刻,周围所有的警员已经退避三舍了。
“这药里面…含有高浓度原始胎海水!”
“!”
这回是连娜维娅都露出了讶异的表情,疑惑的看向了二层的喻水…那个身影现在正半跪在地上,捂着心脏,手里面捏着几粒药一股脑的塞进了嘴里面。
“呼…呼啊…总感觉,事情已经开始脱离我的预想了,但…
哈哈,但是一场没有台本的终幕,才配得上这场铺垫许久的审判啊。”
喻水扶着面前的栏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已经变的暗蓝的双眸冷冷的扫视过所有正在注视自己的人。
他一点也不打算解释自己药的问题,毕竟他还没想再把卡雷斯先生拉下水,而关于这药的所有事情也就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人清楚。
“最高审判官,我很抱歉…又让你们失去了一位善良的警备队员,但请相信我的无意…我不想让任何无辜者因我而死,但时至今日我的手上已经沾染太多无辜者的鲜血了。”
喻水转眸,看向谕示机上那已经彻底倒向一边的象征正义的天平,以及来自于枫丹观众们又是恐惧又是愤恨的视线…宛然一笑。
“这场审判显然已经有了最终结果,是不是该结束了呢,那维莱特?
再审下去,我底裤什么颜色估计都要被审出来了,那可能还会引发更多的事端,更多无辜者的逝亡。”
在和那维莱特说话的时候,喻水一眼都没传递给他,眼神从天平上挪移开之后,他看向了莱欧斯利。
这位看似在指证自己,实际上因为自己对他的消息隐瞒,全程几乎都在状况外的公爵大人…很好,很好啊,他不知道这些,他说不出什么话,说明他如今被喻水保护的很好。
深渊啊新预言啊什么的,让喻水一个人面对就好了。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面,会是什么样的人情绪呢?他会觉得自己很可怕么…
……
喻水…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呢?他会害怕么…
莱欧斯利自从审判开始,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指证的位置,毕竟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场审判里还能去哪。
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喻水了,却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比如说他从未说过他的药是胎海水做的。
哦…他含药的时候确实刻意拒绝着自己的索吻,还无意间说过他对胎海水很熟悉。
但也不至于让莱欧斯利联想到这一步…这个人太惊人了,就好像摘下了他的兜帽,却也无法彻底挖空他的秘密一样。
莱欧斯利略微迷茫的目光之中…悄然又出现了一丝好奇。
他看到那维莱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似平静,实际上莱欧斯利分辨的出来,他也慌了…啊哈,阿喻还真厉害,让见多识广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也感到无措。
“如你们所见…抑制我心疾的药,是原始胎海水做成的,但我不打算解释原因,那和这场审判没有任何关系。
那维莱特…赶紧让这场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审判结束吧,我倦了,想回囚室里歇歇。”
莱欧斯利听见喻水的声音已有沙哑,这场跌宕起伏的审判让他这段日子刻意忽略掉的疲惫和心累全然爆发出来了。
远远的望见喻水向来天衣无缝的笑容中多了丝疲倦,莱欧斯利在心中复盘了一下这短短一个小时左右发生的所有事情。
确实…信息量太大了,连自己都有点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