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雪地被鲜血沁染,恍若一片红色花海。
柳天州愣愣看着地上的烙饼,他从来没有食言,只是来迟了。柳天州愣愣捡起地上的烙饼塞进嘴里咀嚼,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突然两行水从脸庞滴落,柳天州摸了摸脸上,咸咸的,自己这是在哭吗?自己可从来没哭过,不管是被大禹斩杀,还是受伤,不过自己这是怎么了?
恍惚间,不远处少年的虚影朝相柳笑了笑,还牵着那一位母亲,两人朝相柳深深鞠了一躬,随即朝远处走去,渐渐消失在相柳面前。
恍惚间相柳仿佛听到了少年的话:
“相柳爷,下辈子我再给您当祭品,死的祭品应当不好吃吧……”
凶兽本无泪,借躯方得流。
相柳抹去脸庞的泪水,笑着说:“什么祭品,这张烙饼就当是祭品了,还有要是有下辈子……要来找我啊……”
相柳说完这番话,沉默许久,抬起头看向大雪纷飞的天,继续说:
“我不想让别人打扰他们的安静,所以我变成了天州的样子,陪着他们,就像之前他陪着我一样,只是封印原因没法出这个范围,否则……我定要血洗张员外府,以祭天州在天之灵。”相柳目光凶戾,一字一顿地说。
“你不用血洗了,因为已经有人替你血洗过了。”姜天昀淡淡开口。
“谁?”
“我,以及我的一位朋友,张员外往后便没法为非作歹了,他已经魂飞魄散了。”李宇穹杀死张员外的时候,神荼郁垒已经将他的魂魄勾走,放在九黎壶之中,被百鬼夜行撕扯,被阿努比斯审判,生不如死最后魂飞魄散。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大仇得报?还是该谢谢你?”
“不必,毕竟我们本就是一路人。”
“一路人?怎么你也是凶兽?”
姜天昀笑了笑,取出虎魄绝煞,淡淡开口:“不,只是我祖上曾经和你有过渊源,还希望你能听我说说。”
“虎魄绝煞?你是九黎的人?”
“嗯,九黎部落现任兵主姜天昀。”
相柳上下打量一番姜天昀,冷笑一声,“现在的九黎之后如此不堪了么?区区二等无间也敢自称兵主?”
“不可否认我的确是个平庸的君主,不过成长总有个过程,”姜天昀顿了顿继续说,“不知九头凶蛇相柳大人是否愿意回归我九黎呢?”
“哼,跟着你这个废物么?不要让我笑了,你的笑话很好笑,”相柳顿了顿继续说,“不过,看在你帮天州报了仇的份上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使用守护灵的力量全力打伤我,我可以跟你走,当然你会不会死在我手上,我也另当别论了。”
“只要我打伤你,你就愿意跟我走?”
“那是自然,这是给你替我复仇的特别优待,不然即便共工大人开口,我也不屑于帮你。”相柳开口说。
“不可,小兵主,他好歹也算是个凶兽,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一个人打败他,大不了等共工出来了再来劝他也不迟。”后卿劝阻道,相柳好歹是个为祸一方的凶兽,即便被封印大多数力量也不是姜天昀可以对付的。
“不,等到共工出来,怕是炎黄就要打过来了,”姜天昀摆开架势手持虎魄绝煞,刀上弥漫着纯粹无比的煞气,“相柳,还请赐教了。”
“赐教?不不不,我猜你是误会了,”相柳双目化蛇瞳,脸上闪过一丝癫狂的笑意,身后相柳真身瞬间出现,“这是一场对你单方面的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