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今得了新包心情大好,步子都轻快了。
她破天荒给了江易一个好脸色,刚要上车,跟在后面的霍明芸夸张地叫:“赵云今!这就是霍璋给你安排的司机?好帅啊,把他让给我吧,拿我司机跟你换。”
江易等了赵云今一下午,偏偏她做完头发还要去隔壁奢侈品店看包,车上太闷,刚下来望风抽根烟就被看见了。
他掐了烟,看着赵云今嘴角的笑一点点压下去,就知道霍明芸不太妙。
赵云今压下不快,甜蜜蜜地说:“明芸,按理说你送我包,还你个司机也没什么。可你不想想,为什么霍璋宁愿要个歪瓜裂枣也不要这个帅的。”
歪瓜裂枣……
江易想了想,认为她说的应该是双喜。
“他是于水生的干儿子,我倒无所谓,你敢让他开车?”
霍明芸惜命又贪色,定不下主意,见她纠结,赵云今笑了:“江易,长公主指名要你,还不快领旨谢恩?”
江易没给她好脸色瞧,他上车,顺手甩上门。
霍明芸不纠结了:“得,我要的是司机,不是爹。赵云今,你这些年脾气真是好,让一司机当着你的面摔门都不恼。”
赵云今当然不恼,江易的门就是摔给她看的,或者说是摔给她那哪怕分手多年,依然强劲作祟的占有欲看的。
赵云今告别霍明芸,一边欣赏刚做的指甲一边看江易。
他开车专注,没有察觉身后直白的目光。
事情原本已经结束,偏偏赵云今还想造作,她打了个哈欠:“都怪你昨晚找我叙旧,害我一夜没睡好。看到刚刚霍明芸的表情了吗?听说你是于水生的人,唯恐避之不及。你那九叔也是个人物,霍家人听到他的名字,比听到艾滋病毒还可怕。”
她轻轻巧巧揭过昨晚的事,将话题巧妙引入下一个套:“霍家人都认为当年霍璋的车祸是他的杰作,苦于找不到证据罢了。你九叔为人你是最清楚的,阿易,你老实告诉我,是他做的吗?如果不是,我去霍璋面前说说情,大家和平开心,化干戈为玉帛,不是皆大欢喜吗?”
难以想象她是怎么用这样平静的语气同他说话,江易想不透,视线紧盯前方的柏油路。
车里开出商区,慢慢驶入静僻的富人区。
赵云今得不到回应,指甲拨弄他后颈:“听不懂我说话?”
江易单手握方向盘,空出的那只手后伸攫住她窄细的手腕。
手不似人,没那么多冷漠,他掌心滚烫,只握了一秒就放开,神色淡淡,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