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席间只有碗筷杯盘碰撞的声音。
最后回去时,穆东和蒋锋喝得醺醺然的,沈季也浅浅喝了几杯,觉得脸微微有点发烫。
依旧是大哥走在最前面,沈季和蒋锋殿后跟随,回到了蒋锋家门时,沈季忽然朝前边喊了一句:
“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去三哥家里拿几本书,明日休沐时看。”
穆东脚步一顿、思考了良久,终究还是点头了:沈季毕竟是他弟弟又不是妹妹,总不能太拘着他了,他真要铁了心、绑起来也没用啊……不过他还是丢下一句:“早点回来,别影响人家休息知道吗?”
“知道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沈季心里窃笑,嘴上一本正经的答应着。
蒋锋低头看着沈季嘴角狡黠的笑,心底一片柔软。等他开了门,俩人进了卧房后,他正想着去把油灯点上时,沈季就像发怒的豹子一样,迫不及待一把将他推到了墙壁贴着,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问:
“三、哥!刚才我大哥打我的时候,你说了什么来着?”
黑暗的内室中,传来蒋锋的一声闷笑。
沈季更加恼火了、他伸出两手揪着蒋锋的衣领,硬是把人拽下来跟自己平齐,愤怒地质问:“你居然让我大哥问清楚了再接着打我?!说、看着我挨揍,你心里是不是在笑话我呢?啊?”
蒋锋被迫保持微微弯腰低头的姿势,无奈地解释:“那我该怎么说?你大哥正在气头上,是听不进去劝的,等他打完了气也就消了。反正也没把你打痛、我在旁边都看到了。”
“总之、总之你这是不对的,上次我大哥打你的时候,你看我多着急啊、立刻找人把你们分开了,三哥该学学我才对——”沈季死鸭子嘴硬,愣是觉得三哥“胳膊肘往外拐”了。
蒋锋一把将沈季抱起来、转身换自己圈着沈季,接着低头堵住了他愤愤不平的嘴,决定拿实际行动表达自己对他的宠爱和关怀。
“唔……喂,我还没……”沈季突然被吻住,刚开始还想抗议、表明自己还有话说。奈何在黑暗中,一切的触觉、嗅觉和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他很快就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着索取更多、更多。
喝了酒醺醺然之际,口舌相接很快就不能满足他们。一再的深入纠缠、反反复复地搅动着,蒋锋粗喘着,急切地把沈季身上碍事的大氅和棉袍剥下来丢到地上,在黑暗中摸索着俩人交叠着倒在了炕上……
=======不需要拉灯、本来他们也没点灯啊(摊手、无奈脸)======
良久之后,沈季舒爽地躺在蒋锋旁边,懒洋洋出声:“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你也不看看我被打得有多惨?”
蒋锋满足后顺着问:“哦、有多惨?你哥是拿笤帚头打的你,当时你又穿得那么厚,能有多惨?”
“哼哼……笤帚头打的就不是打了?穿得厚就一点儿不痛了?那要不你穿多点我拿笤帚头打你试试?”沈季拿光裸的脚丫子踹了蒋锋的小腿一下,不怀好意地建议。
“嗯、我看看,你都哪儿疼啊?手疼?腿疼?还是……这儿疼?”蒋锋嘴里一本正经,手上却毫不客气地在枕边人身上摩挲来摩挲去。
“喂、喂喂,住手……住手!”俩人在炕上闹成一团,滚过来滚过去,最终以弱小的一方被压制的危险姿势分出了胜负。
“是这儿疼吗?嗯?”极其喑哑低沉的询问、附带着重重的一顶。
沈季吞了口唾沫、终于知道害怕了,他故作豪爽地说:“嗨、根本不疼,我逗你玩呢,三哥你先起来吧。”
然而,某人却不想停手了,他不断或轻或重地磨蹭着,引起俩人不时的颤栗。
沈季最终颤巍巍求饶:“别、别这样三哥,我答应了大哥要早点回去的,让我起来吧,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
——真是扫兴啊!
蒋锋最后恶狠狠说了一句:“迟早有一天把你吃掉,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去!”说完才翻身起来,摸索着点亮了油灯。
一鼓作气、不敢再看多几眼,蒋锋动手迅速把沈季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再回身去书桌上捡了几本书塞到他怀里,催促他:
“走、我送你回去,太晚了估计你又得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