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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第2页）

&ldo;嗯，她还在睡。&rdo;

吴净昨天应该耗费了不少功力。

&ldo;林越烧退了，你要不进去看看？我给你看着火。&rdo;

&ldo;等一下再进去。&rdo;

&ldo;哦。&rdo;我说，往灶火里仍了块干柴，怔忡了下，不知不觉地偏头看向后面，眼睛直勾勾看着白相与紧闭的房门。

&ldo;放心，他没出来过。&rdo;苏由信冷不丁说，我回头看住他。苏由信目不斜视，泰然自若地看着炉子里的火。

我便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苏由信终于也看向我，一笑，问：&ldo;我有白相与、林越好看吗？&rdo;

对于这个问题，我内心毫无波澜，平静说：&ldo;你的问题毫无意义。&rdo;

&ldo;哦？&rdo;

我说：&ldo;你得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难道你们男人也像我们女人一样，在意自己的容貌吗？&rdo;

苏由信微微笑了笑：&ldo;我最近才确定我得到了她。&rdo;

&ldo;最近？&rdo;我也笑了：&ldo;难道不是很早以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你还最后才知道？&rdo;

苏由信目光回到火炉子上，语气淡淡说：&ldo;她是我带下山的，她对山下的世界一无所知，所以充满好奇，包括我。&rdo;

我说：&ldo;哦。&rdo;

苏由信眉头忽然拧了拧，表情变得有些苦恼烦忧：&ldo;有时候我也不清楚，我把她带到山下的世界中来，究竟是对是错。&rdo;

我说：&ldo;嗯？&rdo;

&ldo;她在雪山之巅上，独自过了多少年月，不管那些岁月有多孤独寂寞，但她总是一个人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活得好好的。我带她下山，让她认识到了人世间种种。她还能过以前的生活吗？&rdo;

她不是有了你吗？难道你不陪伴她一辈子？却又随即了悟，我们的一辈子，未必就是吴净的一辈子，我不由叹道：&ldo;我挺好奇想知道的，吴净她到底可以活多久呀？难道她已得到了皇帝都得不到的长生不老？苏由信，你也好奇是吧？&rdo;

苏由信和我相视一笑。我没捕捉到他的笑容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苏大夫的药煎好了，三碗水煎成了一碗，浓如墨汁。

他把药碗递向我。

我却望着江面上的雪景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出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