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笑笑,平静说:&ldo;没有,等会儿我去看看他。但愿教主他已经把饭吃了。&rdo;
羽花眼睛亮了亮:&ldo;嗯!好。&rdo;
穿过花径,绕过几道院门我就走到了。原来我和林越的住处隔得不远。
他的房门虚掩,里面幽暗。
我曲起两指敲了敲半掩半开的房门,说:&ldo;林越,我是白冷,你在睡觉吗?&rdo;
我等了等,无人应声。我慢慢握紧手,突然一下就推开房间,走入进去。
外面暮色已苍茫,屋里没燃烛火,屋子里摆设影影绰绰,药香漂浮。
一个颀长的人影侧躺床上,背对我。
我把烛台上的蜡烛点了,房间一下明亮,屋子里躺着站着两个人,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雪洞中,没有一丝人气。房中多余的精贵摆设一概皆无,除了必要的桌椅、茶具,案上一个定瓶插了数枝淡黄的山茶花而已,床上吊着青纱幔帐,衾褥也非常素净。我大概知道他和白相与的生活作风迥然不同,他是喜欢大道至简的活法吗?
桌上的饭菜已凉透,显然原封未动过。
我定定看向床上的林越,过了一会儿,说:&ldo;你起来吃饭吧,别睡了。&rdo;
他肩膀微微动了动。我知道他一直都是醒着的。
我说:&ldo;你是因为此次闭关失败所以闷闷不乐么?其实、这算不得什么失败的,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缘。你……&rdo;
我顿住口,安慰人的话我一向口拙。
起码还是有点效果,林越起身坐在床边。
我看看冰冷的饭菜,说:&ldo;我再叫人重新给你做份热的送来吧,这些味道恐怕不好了。&rdo;
我手将过去端那个盛着饭菜的盘子。
林越突然抬起头,语声阴郁地问:&ldo;你现在终于肯过来,是已经原谅我那天的行为了?&rdo;
林越的语气态度看来真是很理智清醒。我僵了僵,手缩回去,垂下,衣袖里手指指甲掐进掌心里,说:&ldo;你一时犯糊涂,算了,别再提了。&rdo;
林越微微一笑:&ldo;对,绝口不提,时日一长,白姑娘又可以忘得一干二净,依然将在下当做普通朋友看待,是吗?&rdo;
我冷冷说:&ldo;你吃饭吧,我走了。&rdo;做了混蛋事的混蛋竟还不知悔改,连冷饭都不该给他吃,混蛋应该吃剩饭。
面对我的冷言冷语,林越眼睛里浮现一抹邪气凛然的笑意,缓缓反问我:&ldo;我不吃,你会一直待在这里不走吗?如果白姑娘愿意留下来陪陪我,那在下即使饿死了,又有何遗憾?&rdo;
&ldo;啪啦!&rdo;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我一手猛然掀翻饭菜,全泼到了地下。
我转身就走。刚迈开几步,背后突然风声骤厉疾,我一惊,根本来不及躲避,一只茶杯打中我的肩部,茶杯中夹带的一股劲力瞬间封住了我的穴道,我身体动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