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最不爱守规矩的女子,等到了自己做新娘子的这一天,都得乖乖的守规矩。
我两只手悄悄去摸了摸肚子,规矩了一天,我身体渐渐感到吃不消,床就在后面,好想躺下去休息休息。可是不行,我的红盖头还未被揭下,我还不能动一下,也不能说一句话。这也是当新娘子的规矩。
&ldo;吱呀‐‐&rdo;
房门似忽被风吹开,但我立刻听见有很轻微的脚步声踏入洞房中。
我不禁抬起头向门口看去,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红盖头,我什么也看不见。白相与回来了?
幽凉的夜风从门窗吹进来,今晚有月光,月光被风吹碎了,化成片片雪花,散落洞房一地。
那轻微的脚步声向我走过来。
我又低下头去。
他已站在我面前,但他却和我一样,一动不动,一语不语,迟迟不来揭下我的红盖头。
我鼻子嗅了嗅,没有嗅到一丝酒气。我原本以为今晚他会喝很多酒的。
我又嗅了嗅,亦没有闻到那我所熟悉的、清幽淡雅的梅花香气,反而闻出了一股冷烈的雪气。
雪气?现在明明是在秋天,哪里来的雪?
可为什么这股雪气,我同样那么的熟悉?
我在谁的身上闻到过?
谁……
我心神猛然一震。
那个人……那个人……他的身上亦有一种经久不息、冷烈的雪气。
我两手颤颤地掀起红盖头,扬起脸。
&ldo;白冷,你今夜很美。&rdo;
清冷似雪的嗓音传入我的耳中。
几缕漆黑的长发稍凌乱的垂落在他的胸膛前,苍白俊秀的脸,一身黑色的衣似还带着一身的风霜雪雨。
红盖头掉落地上,我睁大眼睛,心如擂鼓,失声叫:&ldo;林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