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笑!”
傅司抬头,语气笃定,“你在乎我。”
宴九被他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弄懵了,接着心里是没由来的一阵慌,大声反驳道:“你想太多了吧!”
傅司坐着不动,只低声问:“那你生什么气?”
宴九一下子噎住了,“我……”
傅司坐在那里,眼底藏着光,声音低沉地问:“阿九,如果刚才的问题是你受伤了,那么你愿意成为累赘来拖累我吗?”
宴九因为太在意那个问题,以至于都忽略了他对自己的称呼,就立刻反驳道:“当然不愿意!”
傅司唇角轻扬起,然后问:“所以啊,我们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你为什么还要生气。”
宴九:“……”
她好像掉进这家伙挖得坑里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听到傅司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声音低沉温柔:“阿九,你不能只对我这样苛刻,我对你的那份保护不比你对我的少一丝一毫。”
甚至可能更多。
我有多的舍不得你,珍视你,心疼你,想把你呵护在自己的身下,不受雨淋,不受风吹,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你或许根本不知道……
宴九心尖随着他的那一句话微微一颤,那种心慌和无措远比之前的还要强烈。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起来,可尖锐的指甲一不小心陷在掌心上,那感觉虽然细微,但还是让她回过神,她当下反应很大的就起身,呵道:“傅司我警告你,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小心我真和你翻脸!”
对此,傅司好像早有准备,只是语气平平地说:“我是你的保镖,保护雇主天经地义,你不能让我违反保护条例。”
宴九:“……”
这理由真的是棒棒哒!
她完全没有理由去辩驳。
毕竟人家的身份是保镖,的确保护雇主是天经地义啊。
这死小子……
居然变鸡贼了!
借着保镖的名义给她变相表白!
好气啊!
宴九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走到门口看了两眼。
见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她才又折返了回去,重新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坐到了下半夜。
窗外的夜色已经漆黑一片。
屋内只有有一盏灯亮着。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宴九当年在部队里训练隐蔽的时候也算是沉得住气了,但也架不住对面这位一直盯着自己。
那那眼神真的是内敛又深沉。
说实话,她很想让这位把眼珠子转转,可又怕这位说什么不能让雇主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这种屁话,索性就闭着眼当看不见。
然而,无论闭多久,那道视线都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于是,再又装死了一个小时后,宴九终于没绷住,睁开了眼,但下意识地还是忽略了对面那道视线,只说道:“不行了,这得让我们等什么时候,我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