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都这样了,居然还敢说要洗去洗澡?
可真够有本事的!
宴九去浴室接了一点温水,拿了一条毛巾,端着水盆走到了傅司的身边。
“我自己来就就好……”傅司挣扎着想要自己动手动手丰衣足食。
宴九这回倒是没坚持,反而双手环胸地站在一旁,说:“你要能自己来,我就服气你。”
傅司看了看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吃力地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坐直了起来。
原本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动作此时在傅司这里却变得无比艰难。
宴九甚至都已经透过绷带看到那星星点点的红色。
可傅司居然还再挣扎着要起来。
宴九这下算是服了。
“大哥,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动了,你再这样,我就不是送你去医院做检查了,而是抢救了。”
她忙不迭地扶住了傅司,生怕他再乱动一下,真把伤口给弄裂了。
“我没事的,这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傅司还想开口说几句,结果宴九已经动作麻利地伸手,极为熟练的把他的衬衫纽扣都给解开了。
那速度快得傅司都没反应过来,衣服已经脱下来了。
其实他身上缠着绷带,也不算脱光。
而且以往也不是没有上半身脱光的经历。
上次在海岛游泳的时候他就只穿一条泳裤。
但游泳脱光,和被一个女人脱衣服,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傅司心里正有些什么微妙想法的时候,就听到宴九洋洋自得的一句,“看来这么久没脱人衣服,手没生啊。”
这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瞬间把他心里那点子想法全都浇了个一干二净。
只见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沉着脸问:“你经常脱人衣服?”
宴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也不是吧,就是偶尔会脱。”
傅司的脸又沉了几分,“是男的吗?”
宴九极为认真地反问:“我要是脱女孩子衣服,会被说耍流氓吧?”
傅司这才想到,宴九当时在部队是女扮男装的身份,的确除了男人之外,好像真的不太可能脱别人的衣服。
“这样不好。”他神情变得严肃地如同一个小老头一样,然后谆谆教导道:“以后不脱男人衣服。”
宴九:“……”
什么叫以后不许脱男人衣服了?
怎么把她说得像个色鬼一样天天动手给男人脱衣服似的?
明明就是情况紧急的时候她才这样动手的。
再说了,就脱个上衣而已,又不是全部脱光光,搞得这么严肃。
不过碍于傅司那冷肃正经的神情,她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好好好,别的人我都不脱,就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