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瞬间脸色大变,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但宴九却并没有搭理她,她反手用刀刃一点点地开始割藤蔓。
只要藤蔓一断,再加上自己的松手,她是支撑不住多久的。
然而,随着她一点点的割裂,下面那女人开始不断的求饶,甚至到最后都哭了起来,同时开始诉说着自己各种的不幸。
可宴九并不为所动。
她只是好心,并不是圣母心。
而眼看着藤蔓就要断了,最终那女人开始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开始咒骂了起来。
那些无关痛痒的咒骂宴九不放在心上。
但有一句她却牢牢记在心里。
“你趋利避害,和我又有什么差别!”
在那一刹那,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但也只是一刹那的时间,随后她就冷着脸,继续割。
直到断裂的那一秒,宴九才回答:“我和你们不一样。”
至少她不会第一时间想着如何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
至少她不会存害人的心思。
随后就听到一声尖叫在空旷的陡坡响起。
最终又一切归于寂静。
然后她就开始努力的往上爬,借着裴泠之的那把匕首爬了上去。
在那翻上去的一瞬,她的脑海中莫名的有一幕场景闪过。
也是这样一个悬崖似的地方,夜色下她被挂在那里,努力的撑着,然后一阵火光响起,就有一个人从悬崖边中跌跌撞撞而来,把她从悬崖边拽了上去。
那个救她的人是谁……
此时,地上那个蜷缩发抖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宴九就见地上那个人发出了两声“喀喀”地声响后,头一歪,就此了无声息。
他的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那扭曲狰狞的痛苦表情。
宴九就这样冷眼看着,眼神里的淡漠如同一滩死水。
才一天,她的情绪就有了这样的转变。
只能说,这个男人,调教的手段一流。
他不费一兵一卒,连一句废话都没有,就一把刀,一句自己选择,就简简单单的把所有的一切推到她的面前,让她自己来做个了断。
让她清楚的明白,在这里,没有净土,只有鲜血和累累白骨。
呵,厉害!
这一局她输了,不过总有一天她也会讨回来的!双倍!
宴九当下没有再浪费时间,她找了一个比较远的床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