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感到奇怪,呢喃道:“最近上课,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呀,怎么就……”许嘉蓝明白也就意味着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陈灏风可能和其他人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然而她却无从探究,这一次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说法说服自己。梁清当即给了她一个建议:“要不然你直接问问陈灏风?”“我想一想。”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许嘉蓝还是一旦有了开头,将这一切统统剖开后,她和陈灏风的关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毕竟她觉得目前这样已经足够去,暂时还没想过要更进一步。事实却是免不了在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难过到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天之后许嘉蓝的身边又像恢复了平静,但是偶尔会感受到来自不同同学饱含深意的眼神。她尽量去忽视。就连程淮,好像好几次想要和她说话,却无从开口。知道他再一次转过头来:“同桌。”许嘉蓝顿了顿,心里快速猜测了一番他打算说什么,应道:“怎么啦?”可当程淮看到她脸上带着纠结的模样,顿时又不忍心往下说了,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借我语文课的笔记。”这一刻,好像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许嘉蓝在抽屉里翻了翻,将笔记本递过去:“喏,给你。”其实程淮少有反复犹疑的动作已经让她猜到几分,只不过她仍是选择不去相信脑海里冒出的想法。这段时间里,陈灏风依旧会收到情书,唯一的变化是零食变得越来越少。不知道是他自己吃掉了,还是有其他人帮他解决掉了,许嘉蓝不愿深究。陈灏风还是会找她借笔记,偶尔放学也会让司机给她带蛋糕,一切如常的相处下,她却感觉到暗藏着惊涛骇浪。倘若她不是喜欢陈灏风,也许不会感觉到其中的变化。偏偏她一边选择忽略掉这些事,一边无法做到彻底欺骗自己;陈灏风就像是一边接受她所做的一切,一边接受其他人对他的示好。“程淮。”许嘉蓝收敛住越跑越远的思绪,趁着这个机会问道,“你之前收到的情书和零食都怎么处理的?”她觉得陈灏风的做法不合适,又想通过对比来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程淮没有拒绝,当即告诉她:“那些能还回去的全还回去了,情书的话,还回去的时候顺便和别人说清楚了。”这个答案显然是最优解,许嘉蓝顿时陷入了迷茫,可每当这种时候她都会念及陈灏风的好,选择相信他。也许,陈灏风的做法有他的道理。“嘉蓝,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吗?”除去陈灏风这个意外,许嘉蓝的人生其实过得相当安稳。安勤中学会想方设法从细枝末节丰富他们的校园生活,为的是让学生可以在不同领域均衡发展,在这个过程中找到未来的方向。每一届的高二开学,学校都会组织举行年级晚宴,同时还会有红毯环节。一方面是管理层想给他们放松、结识新朋友的机会,另一方面则是让他们提前适应和尝试着去应对这种场合。尹陶月在周五下午宣布了这个消息:“年纪晚宴在下个星期五的晚上举行,这个周末就没有额外的安排了,同学们趁周末准备好你们的礼服,我们下周见。”这个消息临近放学才公布,像深水炸弹般在期待着周末的同学中激起波澜,原本平静的教室顿时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梁清也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问她:“嘉蓝你需要准备礼服吗?不如周末我们一起去选礼服?”许嘉蓝想也没想,直接同意道:“好呀。”过去参加宴会都是由关玉芝直接给她安排礼服,这一次她想试着自己做主。梁清似是并不满足于许嘉蓝的回答,转而朝程淮挤眉弄眼,说道:“哥,你就陪我们一起吧。”许嘉蓝不明白她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只当她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撇过头去看着程淮。程淮二话不说,应道:“行。”她们约在周六下午去选礼服。许嘉蓝本对礼服的款式毫无头绪,过分依赖关玉芝的弊端就在这个时候暴露。只能等抵达目的地后,能否选到她喜欢或者是适合她的款式。许嘉蓝想着,索性开口问道:“清清,你想好选什么类型的礼服吗?”梁清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前排的程淮抢先说道:“她?肯定有多花里胡哨就选多花里胡哨。”“嘉蓝你别听我哥胡说。”梁清皱着脸反驳,“哥你根本就不懂!别人好端端的设计被你说成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