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而你也在你的团队之外,插手管别人的闲事,达尔蒙特。你总是这样,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所以,让我以这样的念头结束我们的谈话吧‐‐去你妈的!&rdo;他把目光转到电视采访车那里,怪怪地说,&ldo;你知道,我最好自己去发表一番陈述。这种日子里你不能信任任何人。&rdo;
我说道:&ldo;是不是要说击中了一条腿……脖子,诸如此类。&rdo;而我说的话还真没错。他笑了,走开了,几乎是一蹦一跳地。我真想当着所有摄像机的面对着他的屁股大叫。
我发现珍妮在研究黄金体育馆的前门。一开始她陷入了沉思里,仿若无人一般不理会我,但是最终她开腔了:&ldo;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啊!&rdo;
&ldo;给我你的手枪,我去把他的脑袋打开花。&rdo;
&ldo;他没有脑子。&rdo;
&ldo;那我把我的脑袋打开花。&rdo;
她抑制住愤怒,告诉我我也没有脑子。然后她的手机铃声便疯狂大作。
我从她身边走开,看见乔治把摄像机镜头都召集过去,做着即兴的新闻发布会。
撇开我对这家伙的个人感觉不谈,他不是白痴,我能肯定他能针对这次事件做出非常惊人的有创造性的举动来,最大程度地让他自己功成名就。实际上乔治是一个很不错的探员‐‐聪明、勤奋,甚至富于想像力。他的难题在于他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我真的觉得很卑劣。我已经对马克&iddot;汤斯恩德越发尊敬起来,甚至是热爱。无奈我已经让他失望了。作为一名刑事律师,我就是靠把各种罪行拧在一起而谋生的,但是这一次我失败了。偏偏这一次是最重要的,偏偏这一次的赌注既非有罪,也非无辜,而是逍遥法外。
&ldo;西恩?&ldo;
我转过身去,珍妮走了过来,在我一英尺远的地方停下。她压低了嗓子,对我吐露道:&ldo;很……真的很奇怪,局里的热线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rdo;
&ldo;说什么了?&rdo;
&ldo;他们‐‐听着‐‐他们要做一个协定。&rdo;
&ldo;他们?&rdo;
她指着还在冒烟的皇冠车说:&ldo;他们。&rdo;
我指着那些电视采访车:&ldo;消息已经透露出去了,珍妮。有许多人都会来要求这个要求那个。&rdo;
&ldo;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热线已经记录有一百多个电话了。&rdo;过了一会儿,她补充说道,&ldo;但是打电话的人说琼&iddot;蕾丝是喉部中弹的,而莫瑞尔&iddot;本尼迪克特的车子被火箭击穿时,他穿的是一套棕色的格子花纹的西装。&rdo;
关于蕾丝的细节还没有透露给新闻媒体,本尼迪克特对于自己服装的缝制选择以及他被炸成两半的事也不适合刊登在报纸上。但是莫瑞尔&iddot;本尼迪克特最后一次新闻发布会的录像带在电视上已经被播放了多次‐‐一篇对世界范围内的胡吹者的适宜的供词‐‐因此那天他穿的是什么已经成了公众常识。而且人们都知道了霍克宅里发生的事,所以排除所谓的漏洞是愚蠢的,内部人员趁机作乱也不是不可能。
我评论道:&ldo;还不够有力。&rdo;
&ldo;不够?好吧,那么这个怎么样?打电话的人还提到他想放弃要一亿美元的机会,只想换得有保障的五千万。西恩,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进展。那个人说他会在一小时后再打过来。&rdo;
&ldo;别指望他真的会打过来。&rdo;
&ldo;好吧。这里还有一件事我应该提到。打电话的人声称他只想跟你或我打交道。他知道咱们的名字。操控中心的官员们认为那是正当的,因此给了他咱们的手机号。&rdo;
我盯着她看了有好一阵工夫。
她说:&ldo;我知道,我知道。这可能暗示着有内部的人掺和。&rdo;她迅速补充道,&ldo;但是更有可能巴尼斯让人监视着她母亲的房子,或者她在我们离开后找到了一种跟她儿子联络的方式。&rdo;
我摇了摇头:&ldo;一个小时。&rdo;
&ldo;他让我们都变得跟傻瓜一样。&rdo;
她说的没错。杰森&iddot;巴尼斯目前为止已经超过了我们,当我们知道我们到哪儿了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我们会到哪里。但是这个进展有点超过我们的职务级别,我们在那一刻需要去的地方不再是这里,而是和任务团队里其余的人待在一起。我们走回到珍妮的车里,驶离了。
车子在行驶的时候,有一个新念头从我脑子里冒出来,我用我的手机拨通了亭格尔将军的办公室。他的秘书接的电话,我自报家门后告诉她,无论他在开有多重要的会,都要把他找来。
二十秒钟后,亭格尔的声音响了起来:&ldo;天哪,我希望你不是在电话通知我琼&iddot;汤斯恩德被c4炸死了。&rdo;
显然他的电视机在开着。我试图想出一个好的反驳,但我实在没有心情,也许他也没有心情。我于是说道:&ldo;我就是要通知你这事。虽然联邦调查局的实验室还没有查出那些炸弹的来源。&rdo;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低声的诅咒。终于,他得出了一个很明显的结论:&ldo;特内尔是对的。&rdo;
&ldo;可能吧。至少是关于军火的来源。其余的还需要好好琢磨琢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