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案件确实很复杂。不仅是罪犯,被害人的行为也令人费解。相比之下,富永被杀一案可以说比较单纯,因为他的被杀同前一个案件有密切的关系。&rdo;
听了野上的话,浅见扭了下脖子。
&ldo;我并不完全这样想。看犯罪动机,确实如此,可是,富永为什么明明知道对方是杀人犯却接近对手,估计是为了恐吓吧。为了这个目的而接近相当危险的对手,他一定是非常小心翼翼,谨慎行事的,然而,对同事也没说是去什么地方,就孤身一人深入敌穴,却也不是那么正常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单从技术上来讲的话,罪犯一伙人的行动已经超越了我们的想像范围。&rdo;
&ldo;哦‐‐&rdo;
野上又叹服于浅见的才智。虽说是纸上谈兵,但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却仅靠自己的想像,将专职警察都无法进行的推理,就这样轻松地进行下来。
&ldo;再来看池田谦二的死,大致上说,自杀和他杀两种可能性都有。从说话的样子来看,他是个相当胆小的人,而且这一连串的案子又使他变得神经过敏。这时,加上野上刑事执著的追究,他认为无法逃脱罪责,所以选择了死这条路。这样的可能性是可以充分考虑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同伙一定是放心了。同时,这也是池田被杀的动机。如果池田是被杀的话,那么,罪犯肯定是和池田相当熟悉的。我不是专业刑侦人员,有些问题不太弄得清楚,不过我想,伪装自杀上吊时,如果不是和被害人很熟,致使被害人放松警惕的话,要想从背后出击,勒住被害人的脖子是根本不可能的!有杀人的动机,却又和池田很熟悉的人,除了共犯以外,其他根本可以不去考虑。&rdo;
&ldo;也就是说,罪犯杀死了美也子,又杀死了富永和池田。真是杀人狂啊!&rdo;
&ldo;不,还不能完全断定。&rdo;浅见又提出了新的看法,&ldo;如果池田是被杀的话,至少与第一个案件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rdo;
&ldo;唉,怎么说?&rdo;野上大吃一惊,&ldo;就是说,杀人犯有两个人了?&rdo;
&ldo;正是。理由是,能杀死池田的必须是个身材高大的人。不是这样的话,在一瞬间将绳子套在脖子上又拎起来,不是很困难的吗。然而,三次站的杀人犯,却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个子高大的男人搭乘列车的话,是很惹人注目的。&rdo;
&ldo;了不起!太了不起了!&rdo;野上惊叹不已。
&ldo;那么,连同池田一案,犯罪团伙一共有三人了。从池田的交友关系来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搜查本部全力以赴的话,早晚能将凶手逮捕归案。&rdo;
&ldo;哦,真是如此吗?我看对手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对专案组的做法,我不想提什么意见。我们用我们的方法来做就行了。&rdo;浅见十分自信地说道。
&ldo;对了,浅见先生。该听听你所谓的&lso;秘密&rso;了吧?&rdo;
&ldo;是啊,该说了。只是,这对夫人来讲,实在是不堪人耳的。对不起,请塞上耳栓吧。当然是形式上的……&rdo;浅见开玩笑地说完后,脸上浮现出忧愁的表情。
&ldo;这要追溯到八年前,那次岛根县仁多町的山崩事故。在那次事故里,我妹妹死了,美也子小姐头部受到打击,后来留下了记忆丧失症。其实,那时还有一个事实被隐藏起来了。&rdo;
&ldo;那是盛夏的季节,台风过后的第二天,出现了焚风现象,气温突然上升,非常炎热。没有办法,我妹妹的遗体只能在当地火化,我们把骨灰带回了东京。在给我妹妹纳棺的时候,最起码要将她满是泥土的衣服换成新的,这也是我们能尽的一点心意而已。我母亲、哥哥和我三人,将遗体已经僵直的妹妹,除去脏衣,拭擦全身。我看着美丽的妹妹,哭个不停。&rdo;
&ldo;可是,就在那时,我母亲突然间叫了起来:&lso;啊,怎么会有这种事……&rso;我和哥哥都朝我母亲的手上看。虽然我母亲慌忙将一件东西藏起来了,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那是我妹妹的内裤,上面明显地留有性交的痕迹。&rdo;
&ldo;什么?&rdo;野上的脸色都变了,马上急迫地问道:&ldo;这,没有错吗?&rdo;
&ldo;绝对不会错。当时,我在念研究生。虽说比现在要稚嫩些,可分辨这些的知识还是有的。况且,当时母亲的狼狈相,我长这么大只见过这一次。&rdo;
&ldo;&lso;这件事,对谁都不许说。&rso;母亲下了命令,我哥哥也顺从地默认了。我哥哥是我父母的翻版,是个教条主义者,又很孝顺。虽然,我当时认为应该将此事告诉警方比较妥当,可是,我母亲和哥哥都气得脸色发青。&lso;这关系到浅见家名誉的问题。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不要说对你和佐和子(最小的妹妹)的亲事,就是对阳一郎(我哥哥)的前途都会带来很大的影响啊&rso;光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还不惧怕,还会按自己的想法坚持下去,可是当说到&lso;还会给正法寺家的小姐带来麻烦&rso;时,就只好作罢,保持沉默了。&rdo;
&ldo;是这样的啊……&rdo;野上深深地叹了口气。&ldo;您能如此说出来,实在不容易。这件事,我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rdo;
&ldo;非常感谢。只是,野上先生,恐怕很难如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