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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它意味着什么,杰丝?贝克把活儿搞糟了?&rdo;

&ldo;我不那么认为。我想在你的皮肤下面还留着疤痕,格列……原来刺青的时候留下的,在清除的时候又加深一次。针痕。一般它们不会出现,但是它们会变成血红色,当你感情失控、你的心脏开始喷压血液的时候……当你暴怒或恐惧或热情或疯狂的时候……你明白吗?&rdo;

他摇摇头,依旧盯着自己的脸,昏乱而迷惑地触摸它。&ldo;你说过你希望能把我装在你的口袋里,在你失去控制的时候提醒你。现在你有了比那更好的,格列,或者是更糟的,可怜的爱人。你有了你的面孔。&rdo;

&ldo;不!&rdo;他说,&ldo;不!&rdo;

&ldo;你完全不能失去控制,格列。你永远不能过量饮酒、暴食、太爱、太恨……你必须紧紧控制住你自己。&rdo;

&ldo;不!&rdo;他绝望地坚持,&ldo;它能治好的。贝克可以的,或者别的什么人可以。我不能四处走动却害怕感受一切,因为它会使我成为一个畸形人!&rdo;

&ldo;我认为这治不好了,格列。&rdo;

&ldo;植皮……&rdo;

&ldo;不。伤痕太深,无法植皮。你将永远无法摆脱这个烙印,格列。你必须学会和它一起生活。&rdo;

佛雷在突然的怒火中从面前推开了镜子,血红色的面具再度在他的皮肤下面亮了起来。他从主舱冲到舱门口,在那里取下他的太空服开始扭动着把身子套进去。

&ldo;格列!你去哪里?你要做什么?&rdo;

&ldo;拿工具,&rdo;他大叫,&ldo;开保险箱的工具。&rdo;

&ldo;哪里?&rdo;

&ldo;在小行星上。他们有成打的工具屋,塞满了从失事飞船上收集来的工具。那里肯定有凿子,我需要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别跟着我。那里可能有麻烦。我这他妈的见鬼的脸现在怎么样了?正在现出来?基督在上,我希望那里有麻烦!&rdo;

他扣上他的太空服,走入小行星,找到了一扇分隔中心居住区和外部真空的舱门。他&ldo;砰砰&rdo;地重击那扇门。他等了等,然后又继续重击,直到舱门被打开,他才停止这专横的召唤。几条突然伸出的手臂把他猛拉进去,舱门在他身后关上,那里不是密封舱。

他在光线下眨眼,蹙眉对着乔瑟夫和在他前面聚集着的天真的民众,他们的面孔都被装饰得丑陋而可怕。他知道自己的面孔一定燃起了那张红白两色构成的面具,因为他看到乔瑟夫被吓了一跳,而且他看到那魔鬼的嘴巴作出了发&ldo;诺玛德&rdo;这几个音节的形状。

佛雷大踏步穿过人群,突兀地分开他们。他用他套在太空服里的拳头反手一抽打翻了乔瑟夫。他穿过住人的走廊寻找,模糊地认出它们来。最后他走到了那间卧室,一半是天然的洞穴,一半是古代的船体,那是储存工具的地方。

他翻找,仔细搜索,收集了凿子、钻石钻头、酸、热离子器、结晶、胶状炸药、熔丝。在引力很小的小行星上,这些装备的总重量被消减到不到一百磅。他把它们堆在一起,粗略地用电缆捆起来,然后开始往这仓库洞外走。

乔瑟夫和他的科学人在等着他,就像跳蚤在等待一匹狼。他们向他急冲过来,他从人群中一路冲杀出去,匆忙、愉快而野蛮地折磨他们。太空服的防护外甲保护他不受他们的攻击。他下了走廊,寻找一扇可以通向真空的舱门。

杰丝贝拉的声音来到他耳边,在受话器里听来细弱无力但很激动:&ldo;格列,你能听到吗?我是杰丝。格列,听我说。&rdo;

&ldo;说下去。&rdo;

&ldo;另一艘飞船两分钟前来了。它飘浮在小行星另一侧的上空。&rdo;

&ldo;什么!&rdo;

&ldo;它有黄色和黑色的记号,就像一只大黄蜂。&rdo;

&ldo;达根汉姆的颜色!&rdo;

&ldo;那么我们被跟踪了。&rdo;

&ldo;还有什么?达根汉姆大概自从我们闯出高弗瑞&iddot;马特尔起就开始跟踪我们了。我是个傻瓜才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怎么能跟踪我,杰丝?通过你?&rdo;

&ldo;格列!&rdo;

&ldo;忘了它。只是开个玩笑。&rdo;他毫无快意地大笑,&ldo;我们得干快点,杰丝。套进一件太空服然后在诺玛德号上和我会面。事务长的房间。去吧,丫头。&rdo;

&ldo;但是格列……&rdo;

&ldo;关闭信号。他们可能监听我们的波段。去!&rdo;

他努力穿过小行星,抵达了那个加了门的舱门,打翻了守在它面前的守卫,把它猛地撞开,进入了外部走廊的真空中。科学人要想关上舱门阻止他已是无望。但是他知道他们会跟着他的,他们已经被激怒了。

他拖着他的一大堆装备穿过迂回路段和转弯口,赶到诺玛德号的残骸上。杰丝贝拉正在事务长的房间里等着他。她挪动身体要去打开她的微波通话设备,佛雷制止了她。他把自己的头盔靠着她的大叫:&ldo;别用短波。他们会监听,然后就可以确定我们的位置。你可以这样听到我说话,听不到吗?&rdo;

她点点头。

&ldo;这就好。在达根汉姆确定我们的位置之前我们大约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在乔瑟夫和他的暴徒们追上我们之前我们大约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可真是紧张得要命。我们必须快点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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