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使臣带的那些东西,之后魏西溏自然不会出面,要东西也不能她要,她想到了相卿的脸皮子最厚,于是把这事交给了相卿,不管怎么把人打发走,东西是一定要留下的。
于是相卿领旨要东西了。
付铮站在下首半天没吭声,好一会以后才道:“陛下,这个事是不是不大妥当?”
魏西溏斜眼:“如何不妥当?他们来都来了,吃喝住行,哪样不是花得朕的银子?朕要他们点诚意,有何不可?”
付铮:“陛下,这名声传出去……”
“哼哼,”魏西溏冷笑,“名声?朕要了?别忘了这可是他们自愿留下的,朕大婚,他们不该留下来参加婚礼?既然是来参加婚礼的,不该带着贺礼?岂有此理,谁敢嚼朕的舌根?割他舌头!”
付铮:“……”半响后点头:“陛下英明。”
魏西溏瞅他一眼,算他识相,再啰嗦一句,她就要生气了。
天禹如今缺银子,虽说跟刚登基的时候比,陆续有银两进国库,不过根本不富足,一旦要用银子了,那就是花钱如流水,朝里养了这么多人,哪个不给俸禄他们愿意干活?里里外外都要银子,送上门的银子她不要,傻呀?
付铮认输:“臣愚昧。”
两人的婚期已定,钦天监择的吉祥日子是立春日,刚好是个吉日。
皇帝大婚,自然是要举国同庆,礼部早早就开始准备,其实这婚礼还是有些仓促,毕竟是陛下的大婚婚礼,应该更早准备才是,只是谁知道陛下突然临时起意,说要选王夫,不但人选定了,连婚礼的日子都一块定了?
礼部全员皆动,虽然时间紧凑,不过,势必要让陛下的婚礼叫天下人皆知,哪怕时间再紧凑,也要陛下的大婚风光无限。
女帝和王夫的婚礼样衣已经陆续送入宫中,以供陛下挑选,最终样衣和备选样衣,一旦确认以后就要正式赶工。
这些事是皇太后帮着选的,想也知道陛下没那闲心弄这些,她现在脑子里还是家国天下占了更多,一心想把天禹治成一个富饶强国。她给自己三年时间养国,如今才将将过了一年。不过养国之计初见成效,由此可见陛下对天禹国未来之发展早已胸有成竹。
那几名使臣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留了下来,只是各种派人回国跟国君禀明最新情况,不约而同提出娶不到女帝,改而求娶公主更为妥当,提出建议是使臣的事,至于国君是否采纳,这便是国君决定的,使臣不敢有意义。
魏西溏问相卿:“那几人,怎会愿意?”
相卿应道:“回陛下,臣与其中二人是旧识,邀请他们暂留到陛下大婚以后,没有主人家大婚天下举庆,叫客人婚礼前离开的道理。”
留下参加人家的婚礼,哪有不留下贺礼的道理?再一个,人家国君大婚,他们还带着礼物离开,实在不像话了些,无论如何,东西是一定要留下的,只是要看凭着什么明目留下罢了。
魏西溏挑眉:“旧识?”
相卿淡淡一笑,道:“臣在来天禹之前,曾游历过周边七国。自然也见过其中几人。”
魏西溏怀疑的看他一眼,那几个来的使者里头有好几个都已过不惑之年,能跟他有认识的?好在目的已经达到,魏西溏也不便追问,只道:“左相果真见多识广。”
付铮瞅她一眼,魏西溏也回瞅了一眼,两人瞅了瞅去,到底还是付铮认输,垂眸看地。
天禹女帝广开言路打开国门,更有高瞻远瞩之见,周边七国即便是心怀目,却也纷纷派出使臣,要在女帝婚礼之前赶到送上贺礼,至于贺礼的大小贵重程度,自然是看各国各自的诚意如何。
七国之中,即便送的贺礼并不是个个都跟大豫一样丰厚,大多还是过得去的,不过也有,最后到达的旱拔使者队伍衣着华贵马匹精良,礼物是四个大箱子。
箱子颇大,箱子外观也极其金贵,只是分量却不重。
礼部的人接见了傲慢的旱拔使者,开箱统计货物之后,顿时气的跳脚。
第一个大箱子里有一副黄金马鞍,第二个箱子里是一副巨大的黄金马蹄掌,第三个箱子里是一根外形精致的马鞭,第四个箱子里装着的是马匹的装饰用品,皆用金丝银线精编而成。
但是送礼只送跟马有关的东西,还是结婚的贺礼,礼部的人自然就多想了。气呼呼的去跟陛下告状,“陛下,这旱拔使者分明就是存心的,贺礼送的实在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