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内,一群小童正在府内的花池里种植草药,蛇女挂在树上装蛇,“哎呀,奴家多漂亮啊,奴家是一条漂亮的蛇,你们都快来看奴家啊,哎呀你们看到这么美丽的蛇为什么不尖叫呀?”
相卿从树旁走过,干巴巴道:“啊,蛇。来人,把这条蛇扔出去。”
于是四个小童过来,伸手就去拽蛇女。
蛇女“嘤嘤嘤”的哭起来:“仙尊,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要装蛇了。”她抱着树干不撒手:“仙尊,奴家知错了,你罚奴家不吃肉吧。”
相卿进来屋子,在小案前坐下,两个小童立刻上前替他斟茶。
蛇女已经被拖到大门口了,嗷嗷哭。
相卿道:“让你进来。”
蛇女哭的梨花带雨:“嘤嘤嘤,奴家知错了。”
相卿伸手端起茶,略略往后一看,端详着蛇女,道:“跳个舞瞧瞧。”
蛇女立马站起来,外衫一脱,光着两臂便舞了起来,什么人跳什么舞,蛇女跳舞就跟蛇扭一样。
相卿嫌弃道:“难看死了。”
蛇女委屈的坐下来,“仙尊,奴家都这么使劲的跳了。”
“难看。”相卿喝茶,眼睛却盯着蛇女,然后他错开视线,道:“陛下要和那个姓付的成婚。”
蛇女立刻两眼放光的盯着她,问:“仙尊心中作何感想?”
相卿放下手里的茶,略略顿了顿,才说:“很是烦躁。有些想……”
“想什么?”蛇女问。
“想杀了那个姓付的。”相卿眯了眯眼,忽又叹口气道:“可惜……”
蛇女媚眼如丝的看着他,问:“仙尊要奴家杀他吗?”
“你?”相卿瞟了一眼,“你敢轻举妄动,本尊就剥了你的皮,撕了你的肉喂狗。”
蛇女咬着帕子,“为何不把奴家喂蛇呀?”
相卿直接道:“狗会撕扯肉,而蛇心不足,整个儿吞,不解恨。”
蛇女咬帕子哭:“仙尊饶命。”
天禹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女帝的大婚仪式初见端倪,家家户户的门上都挂了红灯笼,上书双喜,也只有帝王之尊才有普天同庆之喜,旁人哪有这样尊荣。
连着几日魏西溏面前少了付铮晃悠,倒是有些不习惯,原本到这个点该是他回来求见的时候,结果接连几日人都没来。
魏西溏一边翻着奏折一边自语道:“果然是习惯成自然,朕就是习惯如此了,他若是知道,不知该如何嘲笑朕了。”
说完,她提笔的手便顿了顿,她想到了那日看到的大豫聘礼,那对留仙琴。
留仙琴世间只有那一对,听东方长青讲,那也是他受赠得来,那时二人常有合奏,他如今把那琴送来是何用意?狼子野心吞并天禹?若是如此,他似乎应该先灭中间相隔的两国才是。
她嗤笑一声,为了一个所谓的名姓,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求娶,还真是找人厌烦。
留仙琴?留什么仙,不过是个蛊惑糊涂女子的玩物罢了,拿着一柄破琴就想来求娶,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