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禹两位公主接连产子,女帝魏西溏这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她也想生个皇子继承大统,若是个皇女,那些老臣肯定还是要催她生皇子的,说不准,到时还会让她再招几个侧夫,付铮能被气死。
她唉声叹气的,心肝儿都焦碎了。
之前还好些,不过在两位皇姐接连卸货以后,她急的更厉害,付铮又要去处理政事,又要顾忌她的心情。
最后干脆让人把公文都搬到寝殿,临时设置个处理政事的地方。
魏西溏在后头歇着,他就在前头做事,听到动静就往后头跑,生怕她有个不舒心。
好在皇太后也知道她的心思,时常过来开解,替付铮分担不少。
国事还算顺畅,魏西溏至少不用为国事忧心,可见当初把裴宸派出去还是有些用处的。
同洲城破,裴宸领兵直奔南翼皇宫,宫内小皇帝正玩高兴呢,突然就听到一个老太监惊慌失措的冲进来,“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南郊城外大兵压进,守城的将军说,对方打的是天禹裴氏的旗号……”
小皇帝目瞪口呆,“这么快?”
他还想多玩两年呢,皇宫太好玩了,有吃有喝还有穿花衣裳的姑娘陪,怎么能这么快就不让他当皇帝呢?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太监老泪纵横。
小皇帝瞪眼:“喊什么喊?这还不简单?各自逃命去吧!”
“啊?”老太监呆住:“陛下,难道陛下不下令抵抗?”
小皇帝的大怒:“人家都打到城里来了,抵什么抵?”
说着扔下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站起来朝后宫跑去,一边跑一边把身上的龙袍个脱了,“这地方不能待了,赶紧找仙尊去。再待下去,不定那些从天禹过来的人就把我给杀了!”
他随身的四个小童各司其职,迅速的拿出藏在各处的东西,一人背上一个,其中两个跟着小皇帝,快速的拿出准备好的衣裳替他换上,顺便还去除他脸上的易容面具,眨眼换了个人。
南郊城无主,守城的将士一直坚守在城门,突然得知宫里那位主子仓皇出逃不知所踪以后,悲愤之下自刎身亡,副将为了保命,开城投降。
南翼国在短短半年之间覆亡,皇族成为死的死,杀的杀,而那个自正式掌权登基之后就贪图享乐的小皇帝,据传死于皇宫那场不知缘由的大火。
原本与世无争高枕无忧的南翼小国,最终沦为天禹的附属,被女帝魏西溏由国降为郡。
南翼成了天禹在收服西溟之后又一个被吞并的国度。
即便引起了其他国的关注,却因开战双方的理由冠冕堂皇而未曾引起过大的紧迫感,而天禹却凭借连续收服两个小国,让国土瞬间增加了三分之一。
如今魏西溏的肚子大的遮都遮不住,常理这时候该是生了,不过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肚子没动静,如今她都快郁闷死了。
这会正跟付铮下棋呢,你一步我一步,一步都不让。
付铮就说呢,她这是借机过攻城掠地的瘾呢,而且非要赢了才满意。
付铮下了就放松,她要赢就让她赢,她自己满意就行。
下完了,也赢了,魏西溏总算开了金口说不下了。
反正,待产的这几日,天天都是这样。
裴宸已经在回朝的路上,魏静思也开始坐月子,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计划慢慢的前进。
南翼混乱的街道上,两个小童正赶着一辆马车走在一条小路上,破败陈旧的马车内部则被装饰的豪华异常,巫隐正跷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串葡萄,努力把吐葡萄核这个最平常的动作吐出新高度。
马车摇摇晃晃朝前走,车上的人则是自在的吐着葡萄核。
一个小童从马车帘外探头进来:“少尊,现在是要回仙尊那里还是……”
“谁要回他哪里去?”帘子被猛的揭开,巫隐那张倾城绝色的脸露了出来,怒道:“当皇帝多好玩?重新找个地方,继续当皇帝去!”
小童:“……”默了默才道:“少尊,并非所有国家都能让少尊当上皇帝。毕竟其他国家并非之前南翼那样特殊,请少尊三思。”
巫隐瞪圆了眼:“还有这说法?”
“正是。”巫隐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道:“那也不能直接回去,现在回去,仙尊必然会生气。去,找个好玩的地方,让本少尊放把火再回去也成。”
小童不敢有异议,只好默不作声的调转马车头,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少尊到的地方,若是没有腥风血雨,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益州驿站内,相卿站在书房的桌案前,面前铺开一张羊皮地图,图纸上绘着包括天禹在内的周边多国,他提起笔,在羊皮纸属于天禹的地图边缘,加重了色彩,把那些周边的图纸纳入天禹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