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猜到了,只要付铮发现镯子不见了,兴许就会来信询问一二。
没想到还真让她猜中了,付铮果然有了回信,也确实问到了镯子。
贺兰词把握着花花绿绿色彩艳丽的手镯,这手镯她还是头一次见,十分奇特,猛一看,还以为是真的蛇,若不是用手一摸手镯是硬的,她真要怀疑是真蛇了。
单就手镯的造型而言,贺兰词确实很喜欢,再加上这根手镯是从付铮身上落下来的,她便更加舍不得换回去,自然也是没打算换回去的。
她看着付铮的回信,拿在手里看了看又看,原来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十分出众,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光是收到付铮的来信,与付铮对战屡现败绩一事反倒让她没觉得那般难受了。
那样一个男子,怎会允许败在她一个女人的手里?
就算输在付铮那样的男人手里,她一个女人常理来说也不丢人呀。
这想法贺兰词的父皇是不知道,那老狐狸要是知道了,肯定能被气的当场吐血。
贺兰词这一天都闷在大帐中不出去,云子飞一问才知道她是收到一封信之后便这般表现,不由怀疑起那封信的内容,什么信让公主突然变成那样了?
“公主!”云子飞在大帐外施礼:“公主,大家都到齐了,就等公主主政。”
贺兰词白了大帐门一眼,对于云子飞不合时宜的出现十分不满。
这个人一直就是这般不识时务,若不是看在他跟随她多年的份上,早就把他调到别处去了。
贺兰词把手里的信小心折好,郑重的放到自己的梳妆盒底层,封好,这才转身走出去。
付铮很快收到了回信,他拧着眉头看着那信,然后吐了口气,仍到了一边。
他实在是想不出手镯丢在了哪里。
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找到,最后付铮只能跟魏西溏说了实话,盼着他的陛下能看在他一番辛劳的份上,别怪他才好。
魏西溏收到信的时候鼻子是蹙起来的,一边看着信,一边嘀咕:“是你自己把宝贝弄丢的,原本是怕你在外头万一遇到什么毒物之类的,好歹还有个东西预防一下,这下你弄丢
这下你弄丢了,就只能自己小心了……”
知道他怕自己怪他,也不敢多耽搁,赶紧给付铮去了回信:朕念你出征打仗辛苦了,恕你无罪,不过日后自己就要多加小心,那镯子有驱毒物的功效,若是营地驻在荒郊野外,就要多注意毒虫之类的东西了。
魏西溏自然是不会怪付铮,她只不过觉得丢了那东西可惜,好歹有些用处。不过送东西的人她不喜欢,所以丢了就丢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打紧的,倒是更关心付铮的多些。
其实付铮出征在外,魏西溏在金州也不能消停,她不但要担心付铮的安危,还要担心战绩如何。
又想念他,又无奈,她都不知后悔了多少次让付铮出征北贡了。
小曦儿和小墨儿一家满地跑了,穿着可爱的小衣裳,看到面儿就跟在她后面追,面儿天天要去军营,回回都被吓的嗷嗷跑,她是要出宫的,自然不能带着小公主和小皇子,陛下要生气的。
面儿又一次被两个回跑的小东西看到了。
小曦儿和小墨儿一起朝着她跑过来:“姐……姐……面面……”
面儿的小眼睛使劲瞪大,然后撒腿就跑:“不要追面儿!面儿是要出宫去的……”
她嗷嗷的跑了,小曦儿和小墨儿追不上,伤心站在原地,长大嘴巴嚎:“哇——”
一大群人围过去,奶娘和太监宫女急的要死:“公主,郡主是去军营的,不能陪着您玩,等她回来了,您再去找她玩……”
小曦儿的回答是:“哇哇哇——”
小墨儿也不甘示弱:“哇哇哇——”
皇太后听到声音,一看心肝儿哭了,顿时气的骂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公主和皇子在哭?一个个杵的跟木桩子似得干什么?就不知哄着点?”
赶紧朝这边跑,身后伺候的老嬷嬷差点没跑过她,“太后,您慢点!”
皇太后蹲下来:“曦儿,墨儿,怎么了?皇奶奶来了,跟皇奶奶说,谁欺负我们曦儿和墨儿了?”
小曦儿扯着脖子喊:“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