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话题,魏西溏倒是站了起来,慢悠悠的绕着付铮转了一圈,道:“你猜,那位叫蓝赋的女人,是因为什么接近你的?”
付铮想了下,然后道:“军情。”
魏西溏对于他很识相的没猜人家是爱慕他这一点,表示很满意,“算你识相。”
付铮叹气:“池儿,你要说什么,便直说,老这样绕着弯子……”
魏西溏在他面前站定,理直气壮的问:“怎样?”
付铮噎了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为夫这心里,就惶惶的,生怕那句话说错了,叫你不高兴。”
魏西溏有些得意的睨他一眼,眼神里倒是带了些娇嗔:“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还是说,其实你是怕我对你那小情人做什么?”
“池儿!”付铮有些气急败坏,“什么小情人?这种话也好乱说?”说完他还真生气了,跑去沙盘旁边坐着,不理她。
“喂,”魏西溏追过去,“你生气了?”
“不敢。”付铮干巴巴的应了句,明显就是生气。
魏西溏心虚的推推他:“好了好了,再不乱说了还不行?其实人家不叫蓝赋,人家叫……你猜她叫什么?”
付铮不理她,魏西溏只好自己说:“她是北贡的七公主,叫贺兰词。”
这话一说,付铮猛的站了起来:“什么?!”
魏西溏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她自己说的,我又没逼她说,她真的是说叫贺兰词。若是她骗我,我也就不知道了。”
“贺兰词?”付铮一脸震惊,“她竟然是贺兰词!那么她接近我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打探军情……只是,她为什么去而复返?常理来说,她第一次全身而退,又没打探出什么东西,不该再报指望才是。毕竟她微服私探就承担了风险,再次这样冒险,实在不值当。”
魏西溏在火盆旁边坐下,靠着暖洋洋的火盆道:“第一次她确实是来打探消息的,不过,这一次来,却不是为了消息。那婢女出来求助是真,毕竟贺兰词无力全废身有重伤,她这次是逃难出来的。”
付铮不解:“逃难?”
魏西溏看他一眼,笑眯眯道:“有个与你而言重要的大消息,夫君你要如何支付酬劳?”
付铮觉得她又要没正经话了,低头不理她。
果然,她没等着,只好自己说:“晚上把我伺候好了嘛,就好了。”
付铮看了她一眼,突然放下手里的蓝旗,直接走过来,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放,顺势压了过去,道:“我现在就把你伺候好了……”
魏西溏开始还半推半就假装欲语还休似得,结果一会功夫就搂着付铮的腰,一脸计谋得逞的坏笑。
一番身体力行之后,怀里的小女人总算消停了,乖乖巧巧窝在他怀里,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付铮的胸膛,时不时用她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主动说了:“……贺兰词被老狐狸召回去以后,你猜怎么着?要把人嫁人了。”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哑,想必刚刚也耗了体力,这大白日,还得忍着,万一叫人听到,付铮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清名了一辈子,倒是弄的个白日宣**的名声出去,那就好看了。
“要喝水吗?”付铮问。
魏西溏摇头,“不喝,又不渴。你怎么说嘛?”
“这个时候要把贺兰词嫁出去,有点不同寻常啊。”付铮的手搂在她的腰上,拉被子把她盖严实,对于她蹭来蹭去的行为表示不满意,还伸手打了她一下,示意她老实点,嘴里却继续说道:“老狐狸想必是找到了盟军了吧?跟北贡相邻,又有可能结盟的,只有那两个,不过,贺兰词在老狐狸眼里多少有些不一样,自然会尽力替她找个好归属,这样算起来的话,该是西阐才对。”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魏西溏笑嘻嘻的问:“就是西阐。听说为了娶贺兰词,西阐的那位皇帝还特地找了借口废了皇后,给贺兰词腾地方呢。”
付铮点头:“倒是想西阐那位陛下做得出来的事,可以算算他已经废了几个皇后了,再数数贺兰词能在那位置上能待多久。对了,那贺兰词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魏西溏道:“贺兰词是皇后过继过来的,她便是皇后的人,那后宫的争斗不就是这样?这后宫里头,都是一窝蜂小的斗皇后,贺兰词是牺牲品。遭了人暗算,不但武力被废,还差点丢了性命,她是去进香的时候遭人暗算的,若不是逃到此地,只怕早就暴死荒郊了,真是命大呀……”
付铮看了她一眼,道:“怎老觉得池儿说话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呢?”
魏西溏一脸震惊的表情:“这么明显?”
付铮叹气:“陛下以为呢?”
魏西溏抿嘴,“反正,敢觊觎我的男人,我就是不高兴!”
付铮笑:“池儿放心吧,不是别人觊觎,就能觊觎得去的,再者,她说不定并非有觊觎之心。如今她又落到你的手里了,怎么处置还不是随你?不过,贺兰词的用处大着呢。”
魏西溏偷笑:“她现在一定恨死了,羊入虎口,送上门的人质,还是老狐狸打算和西阐联姻的重要人物,竟然自己乖乖跑到这里来。”顿了顿,这个小心眼的又看着付铮,酸溜溜道:“人家是来找你的……”
付铮真是被她说烦了,一翻身直接压在身体,“我这两日,鼻子里的酸味太重,得要去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