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瞪她一眼:“那也不能满大街抢俊俏男子!朕答应过你,会替你寻门好亲事,再赏你座大宅子,这话还作数,你别自己乱捣腾,你说,万一人家本来有意的男子,见你行事这样鲁莽,反倒被吓跑了,岂不是的得不偿失?”
面儿顿时鼓起了嘴,一脸委屈道:“陛下,我爹说我大了,可以配人了,面儿若是不先下手为强,那些好看的相公被人抢走了怎么办?我这是为太后奶奶考虑,免得她担心我嫁不出去。”
“对了,”魏西溏突然又道:“你那见着俊俏男子就要犯浑的性子此行可不能再犯,万一误了事怎么办?”
好在面儿不是靠脸吃饭的,魏西溏倒是觉得当初付铮离开之时替面儿铺的这路实在是适合她,否则,如今面儿这年岁在宫里头,只怕是皇太后到处急惶惶的要把她嫁出去的,可现在皇太后就不急了,反倒觉得面儿这样有才能的女子,不是那些俗人配得上的,正千方百计想法子在每年的科考里挑选年轻俊俏的才子呢。
小时候又黑又丑的小人儿,如今也没见白到哪里去,不过是五官略略张开了些,相比较小时候丑的不能见人的模样,如今倒是还能叫人入眼,只是跟人家那些容貌秀丽的女子比起来,面儿这面目还是难看了些。
她本就不矮,面儿这个子长的,怕是有超过她的趋势了。
小丫头长的真快,这个很快就赶上魏西溏了。
魏西溏点头:“说的是。”
面儿咧嘴笑:“那是。不过,面儿觉得,王爷若是知道陛下这样信他,该是更高兴才对。”
魏西溏笑了笑,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王爷若知道面儿这般信他,该是十分高兴的。”
然后她伸手接了剑,“陛下信王爷,面儿也信王爷,王爷不是哪些人说的那种人,面儿自小就得王爷教导,王爷是这世上最最正直之人,他教面儿忠君忠国,保护陛下,面儿觉得王爷这样的人,绝不是他们说的那等卑劣。”
面儿拧着眉头,乖乖跪在魏西溏面前,响亮的磕了三个头:“陛下放心,面儿定不如陛下皇命。”
“面儿,”魏西溏的手里拿着一柄宝剑,她抽出来看了看剑身,寒光闪烁削铁如泥,她把剑合上,然后递到面儿手里:“事关王爷,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让朕知道。”抬眸看了她一眼,“宫内外的流言,朕并不相信,是以,朕要此次要你出宫,就是为了查清真相还王爷一个清白。”
魏西溏实在是担心付铮,他不是那等无缘无故就跟她断了消息的人,他没有及时想法子让人送来消息,必然是因为有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
如今面儿大了,能帮魏西溏分担不少事情,比如这回,她要奉旨出宫,冒雨带人去找付铮。
宫里头最无忧无虑的人就是小曦儿和小墨儿,因为实在太小,还不知道操心,对于父王也没有什么印象,天天玩的跟什么似得,除了写字的时候老实些,其他时候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这深宫里头哪里知道外面的消息,她就只能这样盼着求着了。
皇太后也知最近情况,这些日子往佛堂的次数愈发多了,天天跟佛祖祷告,保佑付铮平安归来。
付铮一行人依旧没有消息,魏西溏的心里急的如火烧似得难熬。
这雨一日不不停,具体赈灾的方案就要延后,毕竟如今得到的消息都不确切,还是要等雨停之后统计实数。
之前朝中各种异象之声是被魏西溏压了下去,她如今担心的就是付铮是不是半路遇到了什么意外,此番北方大雨,禀报上来的灾情主要就是庄稼受损,人员伤亡的人数倒是不让人心惊。
一天前钦天监的监正还被她骂的狗血淋头,这会又让人去找他麻烦,监正也是可怜见的没了活路。
魏西溏略一犹豫,然后道:“来人,让钦天监的人去测天,看看这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
“陛下,实在是大雨阻路,官道都被淹了,特别是靠近延河一带,水深过腰,无人敢行啊!”
天禹都城金州皇宫内的气氛十分紧张,魏西溏一直都未曾得到过好消息,这让她的脾气愈发急躁:“王爷分明就是在来的路上,怎会查不到消息?”
魏西溏派下去的人,无不因为大雨止步半途,河道蔓延,断桥阻路,各种意外状况层出不穷,各方太守、县令纷纷组织人手调派军队应付各种现状。
而因青王引起的各方动荡也在滂沱大雨中越演越烈。
天禹北方遭遇罕见滂沱大雨,大雨连下七日,中间未曾有过丝毫停歇,实在罕见的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