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清楚了。”
“朕惦记着你说的那本古籍,别忘了替朕寻来。没别的事,便退下吧,朕若是有事,自会命人传你。”魏西溏挥手:“去吧。”
相卿躬身恭敬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他回身,看了眼正低头翻着书的女帝,转身走了出去。
魏西溏待他走后,才大口的喘着气站了起来,握着那书的手,紧紧攥着,半响,她开口唤:“无鸣!”
“属下在!”无鸣从眨眼的功夫便跪在她的面前:“陛下,属下听后陛下吩咐。”
魏西溏看他一眼,问:“左相身边,可有什么隔墙听声之人?就像你一样,这种人可有?朕的意思,左相身边的人,可会在府里听到朕在宫里的说话?”
无鸣先是一愣,随即他才明白女帝的意思:“自然不能。属下这隔墙听声之能,也是守护星里极少有的,除去先天优势,也是要多年磨练出来才能达到,陛下大可放心。”
魏西溏点点头:“如此便好。”看了无鸣一眼,她又问:“王爷在时,朕时常见你和他说话,王爷可曾在你面前提过左相?”
无鸣应道:“回陛下,王爷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研究过左相大人。还打听过左相。”
“你可知王爷打听左相做什么?”
无鸣应道:“王爷觉得左相对陛下怀有居心且目的不明,他担心左相有朝一日会对陛下不利,是以,他想找到钳制左相的法子,以免万不得已之时以保陛下安危。”
听他直言说完,魏西溏顿了顿,才开口发问:“这些是王爷跟你说的?”
“王爷未曾说过,不过,王爷的意思不言而喻,属下还是分辨的出来的。”无鸣一直都是跪着说话,身体笔直一动不动,跟他的徒弟面儿,他可算是稳当多了。
魏西溏的手轻轻捻了捻衣角,暗自吐出口气,“王爷还说了什么?你把王爷跟你说过的话,都跟朕说一遍。”
“是,”无鸣便把付铮早先跟自己说过的话,能记得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魏西溏听半天,才想起他是跪着的,抬抬手:“起来说吧,朕给忘了。”
无鸣闷不吭声的爬起来,站都站不稳了,揉着膝盖谢恩:“谢陛下。”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又问:“无鸣,你说王爷曾问过你,你忠于何人,那朕也问你,你终于何人?左相还是朕?”
无鸣道:“属下跟王爷回答过,如今对陛下,还是这样回答,属下自然是忠于陛下,绝无二心。陛下若不信属下,属下可自断一臂以证忠心。”
说着,就抬起胳膊,打算动手了,嘴里还带着委屈的说了句:“守护星一族,若是被主子质疑,这是莫大的羞辱,是属下护主不利,才导致了陛下疑心……”
魏西溏赶紧摆摆手:“朕并非质疑你,朕不过是想重复下王爷问过的问题罢了。”她笑笑,笑容并未过多会心,只是不想无鸣因她的发问而惶恐罢了。
无鸣这才略略好些,伸手抹了下额头,一头汗都委屈出来了。
“就这些?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魏西溏问。
无鸣想了想,又道:“还有就是王爷出征之前,曾无意中跟属下说起,怕他出征之后,陛下万一哪日被不知好歹的臣子冲撞,惹怒陛下,砍了什么人的脑袋,是以,他说想他要多跑几趟……”
魏西溏一愣:“什么意思?”
“属下开始也不知,不过,后来属下发现王爷其实就是去找了朝中的一些老臣,说了些什么属下就不得而知了。”无鸣就是把自己的知道的都说了。
本来嘛,他就是忠于陛下的,陛下想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知道的,他也会去查清楚再回禀了陛下。
魏西溏略略有些紧张的问:“你是说,王爷曾因为朕,特地去找了一些朝中的大臣?”
“属下就是这个意思。”无鸣点头,一脸的认真。
魏西溏伸手按在头,然后点头:“朕知道了,你下去,若有其他的事,朕再传你。”
无鸣无声的退下,魏西溏直接吩咐:“让颜白过来见证!”
颜白正当值,听到陛下传召,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赶紧急匆匆的赶过去:“臣颜白叩见陛下。”
“朕问你,你可记得当年王爷私会朝中大臣一事?”魏西溏都忘了让他起身再答,而是追问:“王爷跟他们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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