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桐真的一动不敢动。
良久良久,祝景澜才稍稍松开她,似乎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有些歉意的开口:
“之桐,对不住。
初次,有些慌乱。”
怀里的女子轻轻离开了他,从未如此乖顺过。祝景澜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之桐,我知你怨恨我。我也悔不当初,不该有眼无珠一时冲动冷淡你。
如今我尝到相思滋味,才知自己有多愚蠢荒谬。
从今以后拿我的下半辈子补偿你,把你之前所受委屈都补回来。
以后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做什么我都随你。”
面前女子抬起头,慢条斯理道:“这话反复练习了许多遍吧?”
祝景澜窘然,他从未如此狼狈过,可也从未如此欣喜过,还是老实承认了,
“还没说完。”
女子扑哧笑了:“不用再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祝景澜也跟着笑了,一切都不算太迟:“之桐,我们从此不提和离可好?”
黄之桐没有回答他:“我想回去,有些饿了。”
祝景澜欢天喜地的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袍:“我在满福楼定了席面,带你去吃脆皮烤鸭。”
“提前定好的?”黄之桐问。
“嗯。”祝景澜如实回答。
黄之桐想起赵西漫未能来戏苑,
“从我进戏苑,然后到这里,再到满福楼的席面都是你安排好的?不会是杜守恒替你安排的吧?”
祝景澜让二人都在马上坐好,轻轻拉着缰绳,让马匹抬步朝前走去,默认了黄之桐所说的。
黄之桐去戏苑的确是老杜安排的,雅间在哪里也是老杜告知的,学堂门口的空地是他自己踩好点的,满福楼是老杜提醒他的。
“难不成今儿晚上你做了什么他都知晓?”黄之桐来了兴趣。
祝景澜嘿嘿笑着,毫无防备:“不能说都知道,他提点了一下。”
黄之桐又问:“那你说的话,甚至你今晚的举动都是杜十三提点的?”
她已经把杜守恒的称呼换成了杜十三。
“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不至于跟你说什么还需别人教。就是,就是······”祝景澜揽着她腰的手不由的缩紧了。
黄之桐明了,他动作生涩,神情紧张,不像无师自通的,原来脑子里过着杜十三传授的经验。
“杜十三,你个缺货!”咬牙切齿的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