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贫瘠,没有实力修建宏伟的建筑。等你回京城再实现理想吧。”
“敢情我跑这里扶贫来了。”杜守恒叹口气,“你倒是发家致富了。”
黄之桐得意的挑着眉毛,这个季度,超额完成计划目标,
浦城府衙已经不让再开私人窑场,她也不想在浦城,树大招风。
计划着等忙完这一阵子,在浦江下游寻找石灰石较多的地方,再建造窑场,开辟新的窑场。
自杜守恒回来后,不用替跑工地,黄之桐轻松了许多。
轻松下来,便有空想念祝景澜。
其实不想他都难,日日的有信件,或者便签递过来。
谁叫荣西道大军里,人家是老大呢,书信递送方便啊。
每日里汇报到了哪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天气如何。
最后总不忘问一句“鹿鸣山的桃子长大没有?”
气的黄之桐真想狠狠的掐他,问他这句话,是哪只手写出来的。
在频繁收到的信中,有另外一封信,让她很是诧异。
信是通过京城铺子里递过来的,写信的人,黄之桐几乎将他忘记了,只记得当初的那一抹善良。
信中问黄之桐:
还记得自己当初,不顾父母责骂,一心想要学习黄岐之术的初衷是什么?
五姐劝说祖父,同意他学习黄岐之术的目的是什么?
黄之桐捧着信,反复读了几遍,猜不透如今黄家六爷到底想说什么。
回忆起从前,她在国公府的日子。
曾经黄六公子黄之松,是二房长子。
在府里,虽有大房的长孙,次孙压着,却是二房的心头宝。
可惜二房,是没出息的,国公爷厚着脸皮,给他谋了个缺,靠着大房的提携,才稳当的混个朝廷俸禄。
二夫人又是个没主见的,见到国公府老夫人,大气都不敢出。
所以性情温和的六公子,在府里并不得宠,在一众兄弟姐妹间,也不突出。
从来没有欺负过黄之桐,却也不敢,在众人面前维护她。
只是在那年冬日,黄之桐被人推落景观池里后,他悄悄的去看过他,叮嘱她以后不要落单。
后来看到黄之桐的手被冻伤了,又送了几回,自己调制的冻疮膏。
黄之桐便记得他的好,理解他身处那种环境下,不得已藏起的善良,和表现的懦弱。
所以在他长大后,坚持要学医的时候,自己曾替他求过情。
论说起来也不算求情,不过那时候,自己来这个世界不久,
一心以为自己与他人不同,懂得比常人多,暗戳戳想表现自己,得到国公爷青睐,改变自己处境而已。
信口开河什么,一个国家的强大,需要各种人才,农业、手工业、矿业、医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