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不是普通家庭,她知道关山在担心什么。
那深沉又隐忍的父爱,虽然来的迟了些,却是一个永远可以值得依靠的脊梁,让虞晚晚心安。
山脚下。
一次很简陋却意义非凡的仪式,在当地唯一的礼堂进行。
谢厅南在白纸黑字的合同上,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虞晚晚的名字。
藏区代表一愣,这名字?
“谢董?”
男人勾唇一笑:“我爱人。她临时有事,我代她签署。”
“您和虞女士真的是大善人……”
谢厅南笑了笑,起身。
很多事情,他喜欢干脆利落的做,不需要留姓名,更不需要别人的歌功颂德。
一切交给机缘,留给时间。重在有人能够真正受益。
余下的事情,交给印壬和他的律师办理即可。
在谢一念离世后,虞晚晚一直有个心结,在两个人往来的书信里,也和他透露过。
小姑娘从小经历了被丢弃的命运,成为了心底无法抹去的阴影。
而那个被她精神治愈,当做另一个自己来呵护的一念,却匆匆离开了人间。
男人告诉她:“宝贝,不怕。我们一起,让更多抑郁的一念们,感受这世间属于他们的点滴温暖。”
谢厅南是个实干家,很快就有了行动。
第一个温暖抑郁灵魂的基地,选在了圣洁的藏地生根。
名字是他取的:一念微尘。
他把这个消息,当做虞晚晚的生日礼物之一,送给她。
虞晚晚不知自己的生日。
谢厅南却在每年农历腊月的那一天,给她庆生。
就在合同签订不久的某天,小镇上空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人们走出家门,发现天上多了好多的直升机,连排呈现,派头十足,蔚为壮观。
飞机上下来的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带着十足的气场,席卷了小镇男女的双眼。
邢如飞和谭定松都来了。
过来探望谢厅南,一起陪着他,在遥远的藏地,度过旧历新年。
蔡蕴十月份生产,生了个七斤多的男孩,冯门一家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