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默拿出一块木牌,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那人方把门打半开,让她们进来,然后又砰的一声迅速的关上,简直就像以前的地下党似的。
&ldo;醉歌小姐在吗?&rdo;纪默问那个开门人。
&ldo;在。&rdo;开门人点点头,目光戒备地望着秦无霜,&ldo;纪小姐,她是谁?&rdo;
&ldo;她是我朋友,你放心好了,绝对安全。&rdo;纪默说。
&ldo;好。&rdo;开门人引领她们走进了一个小庭院,然后推开一扇盖着黑色幕帘的厚木门。
木门一推开,秦无霜立马听见里面人声鼎沸,吵闹不肯,还时不时传来竭斯底里的&ldo;大大大&rdo;&ldo;小小小&rdo;&ldo;糊了&rdo;等各种各样的兴奋声音,摇色子的声音,摸麻将的声音,打牌的声音……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是一个隐藏极深的赌场,难怪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
&ldo;纪小姐,醉歌小姐在那边,你们自己去找她就是了,我先忙了。&rdo;开门人说。
纪默点点头,拉着秦无霜穿过因为输或者赢而变得特别张牙舞爪的人群,来到一张赌桌前。
这张赌桌和其他的不同,桌子是青玉桌,桌边坐着的三个男人也和周围那些看起来很市井的赌徒不同,气度有点不凡,而且,很沉默,只是安静地叼着香烟,拿着纸牌在看,目光深鸷,脸上镇静自若,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而在三个男人中间,站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很特别,很有女人味。
一头盘髻梳得很有妩媚,身穿的翡翠绿旗袍勾勒出她那姣好的曲线,面容虽然不年轻,但是,却有着一股难以言辞的风情,犹如一朵罂粟花,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她嘴角叼的不是香烟,而是一根和她身上旗袍同颜色的翡翠烟斗,正在时不时地冒着烟雾。
她看见纪默过来,目光淡然地朝她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发自己手上的牌。
纪默识趣地拉着秦无霜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ldo;那个女人是醉歌?&rdo;秦无霜小声地问。
纪默点点头:&ldo;她是这里的老板娘。&rdo;
&ldo;你怎么认识她的?&rdo;
&ldo;我曾经救过她一命,她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我很喜欢她。&rdo;
秦无霜仔细地看着醉歌,心里揣测着。一个女人,要有多厉害的背景,才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一间赌坊?
&ldo;能让老板娘亲自开牌的赌局也是不简单的人。那三个,至少都是其他地方的赌王。&rdo;纪默小声的说。
&ldo;赌王?&rdo;
&ldo;是的。你别看这个赌坊那么的隐秘,但实际上,它却是华夏国十大著名赌坊之一。所以,赌界经常在这里开些赌局也不出奇。&rdo;纪默点头。
这么夸张?秦无霜还真想问纪默,既然她作为警部人员,为什么不带人马来端了这个赌场。
虽然她没问出来,但是聪明的纪默还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ldo;醉歌是不是刺青大师?&rdo;秦无霜问。
&ldo;不是。她只是女赌神,对刺青一点都不熟知。&rdo;纪默摇头说,&ldo;真正的刺青大师另有其人。&rdo;
&ldo;人呢?&rdo;
&ldo;暂时还不在这里,不过呢不用担心,如果没有特别的事,他是绝对会出现这里的。&rdo;纪默笑着说。
&ldo;为什么这么肯定?&rdo;秦无霜不解地问,&ldo;难道他就烂赌到每天非赌不可?&rdo;
&ldo;一是他的确很烂赌,二是他喜欢醉歌,每天非要来看她不可。&rdo;
原来如此。
两人正说话间,秦无霜就看见一个很特别的人走了进来了。她之所以觉得他特别,并不是因为他那一头银白得没有任何杂色的碎长发,也不是因为他的耳垂上钓着一个奇特的骷髅铜饰,更不是他身上那一身极其华贵的黑色绸衣,而是他身上有一种气场,强大得让人无法忽略。
&ldo;他来了。&rdo;纪默看见那人,兴奋地拉着无霜的衣袖说。
&ldo;刺青大师?&rdo;
&ldo;对,正是他。&rdo;纪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