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心想,老子才不怕你这个秃驴讲的天花乱坠,危言耸听哩……黑白无常是谁?他二人掌管天下拘魂拿魄大事,你不让老子活,黑白无常偏让老子活,你耐老子何……稍一闲思,包圆忽地感觉黑白无常在鬼屋,似乎一点权力都没,顶多拿罗刹相镇镇场子罢了。坐在龙椅上的秃驴虽然没为难自已,可这代表不了什么,不过是迟与早的事罢了,撇先生的手下已经成了这个球样,证明鬼屋不怕撇先生的组织。
地上趴的人硬撑着。
却不见天机老人出面出声和稀泥、打圆场,或许,天机老人压根不敢妄自搀合鬼屋的事。
正思之间,忽听那秃驴大声说:“去,将老九带来!”
孙盘子走进大殿只讲了三个字。
短短三个字,包圆耳朵里像是炸了雷,大吃一惊,好半天回不过味来。
包圆千思万想,打死也没有想像出来,孙盘子嘴里蹦出的三个字竟然是:“……七、师、兄……”
包圆当时便怔了,像是醉在云里雾里似的糊涂了,天哪!鬼头大殿中龙椅上端坐着£,的秃驴,便孙盘子、杜沐晴二人日思夜想的“好七兄、好爷爷”杜百川?天哪,这到底是甚球情况?现如今鬼屋的当家怎会是杜百川?他不是假死之后去了峨眉山么?假如说,龙椅上端坐的秃驴真的是杜百川,奇怪,奇怪。那他乍能任由肥毛、宋鹏、平四贵三人放肆打孙盘子,看把孙盘子打成甚球样了?七师兄当的是个狗屁?对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你亲孙女婿?
“老九,你不该来鬼屋!”
“七兄。师父所留之鬼屋,孙某为何来不得?”
“九爷,你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告诉老子,这秃驴真是杜百川?”
“正是!”
“我去,啊……方雨洁,你狗日的作下孽了,该坚持让小晴来看看,怎么成了这样?你怎么会是杜百川?”
包圆越来越糊涂,老感觉驴头上硬生生安了个狗嘴……先前。喇叭张在竞拍场说今天来了两位贵宾:一位是包家包小太爷;另一个却没有讲出来,不用想,另一位贵宾应该是孙盘子!可是,听杜百川的语气,似乎对孙盘子突然来到很不满意。更让包圆想不明白的是:像广日子、回子、天残、地缺、童圣半神修为的人对黑白无常二鬼不敬也就罢了,就凭一个假死的杜百川也敢对黑白无常不敬?很是不可思议,包圆却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老九,师父隐世前曾有话留,想知道是什么吗?”杜百川冷冷地问。
“请七兄赐教!”
“老九。师父说你重返鬼屋,人尽可诛!”
“哈哈!预料之内的事,七兄,你可以动手了……不过。七兄杀我之前,孙某想知道为什么?是孙某当年抵死不肯加入圣国会?还是曾违抗师命?还是孙某做下什么对不起天下之事?有悖走地仙大名?”孙某子一句一亢。
包圆反倒把自已的事忘在脑后了,心说:“孙盘子啊孙盘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狗日的即非北派三糊涂,更非南派三糊涂。你乍这么老糊涂哩?走地仙有啥名声?刨别人祖坟能有什么名声?你比老子还能扯!”
“老九,师父曾留话问你。他老人家如有大难,老九可愿救他?”
“七兄曾经教导孙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孙某落难深山,承袭两项本领:采药、走地仙,走地仙的本领承自广日子师父,师父有难,做徒弟岂可不救?七兄,此话何须问出口,你这么说未免太看不起孙某了!”
“很好,很好!”
“七兄,你可知包小太爷是你何人?”
“这个自然!”
“七兄,你如是不念旧年同门情谊为难孙某,孙某没什么可说,人固有一死,他杀,我戕,固然是一死,死对于孙某来说并不可怕……但是,七兄切不可为难于包小太爷,他可是你亲生孙女婿,他二人卿卿我我,早已有了周公之礼实情,可谓感情至海,小晴是个好姑娘,七兄毁杀孙某,七兄后人却待孙某形如亲人,孙某这一生之中无儿无女,早已将包小太爷、小肥、小平、小宋、小晴视为亲生儿孙,所以他们为难孙某,孙某不加还手……”
孙盘子讲的话,包圆一句也没听进去。
此时此刻,包圆脑海里不停地寻思:广日子到底是个好蛋还是个坏蛋?孙盘子为人处事那叫个不折不扣,广日子如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凭啥救他?救他有什么好?杜百川又是什么情况?杜沐晴说,杜百川临死之前念念不忘九师弟孙盘子,他们一见面便死呀杀呀,这是在闹几?七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越解越乱?
“老九,小晴非是杜某亲生孙女!”杜百川淡淡的说。
“不可能!”
“哼,你狗日的不认小晴,小晴是你的亲孙女,这是事实,你狗日的想赖也赖不掉!”
“哈哈!哈哈!包小太爷,此事怨不得旁人,杜某只能说你行事做则太过糊涂……老九从杜某棺材之中带走一本书,老九生来斗字不识几个,不知者不怪,此事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嘿嘿,包小太爷,而你却心浮气躁,与小晴二人见书便扔,一页而过,自然也怪不得我,杜某已在书中注明因由了!”杜百川语气很冷。
“操,老子忘记拿了!”
听到这里,包圆这才猛的意识到:杜百川留在自已棺材的书,他与杜沐晴在湘阴县看了几页便丢在一旁,回到家中,更是丢在一旁不加理会,压根没看后面的内容,不单单是包圆没有去看,就连杜沐晴也没看。
“包小太爷,杜某来讲个故事,你可愿听?”
“你说说看!”包圆知道,杜百川可能要讲出实情了。
“七十年前,山西有个包家大院,这包家大院与世隔绝,很少有人知晓,时逢推翻帝制的大浪潮,这包家大院偏安一隅。不期想,包家大院念在一片仁慈,施粥放粮,那是何等的功业,却不想得罪了一个位道士,那道人将包家家主变成了癞蛤蟆,只剩一个连乞丐都不如的小少爷,这小少爷并不是旁人,而是你包圆!”
包圆心说:“这件事,韦凡已经说过,看来没错,老子就是七十年前的杨天圆!”
忽听鬼头大殿外一个声音说:“老七,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