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堂二尊怒意微显,他们异口同声,话说的斩钉截铁,丁点丢丢情面都不留:“颛顼,你的心思我们岂有不知之理?记住:春秋堂不会承你的情,更不需要你帮忙……”
哈迪斯一脸嘲笑的神情:“听到了吗?颛顼,春秋堂没你开口的份!”
姜粱本来就是金刚墨脸一张,这一怒更显狰狞可怖,他冷冷地说:“哈迪斯,你别放肆的过了,包小太爷放肆,有理有节,凡事不无道理……镇殿伏魔将军有过,春秋堂自会秉公处理,哈迪斯,你若有什么把柄落在春秋堂,休要怪我不讲情面,哼,你那两下子我见过,我这两下子你还没见过吧!”
话说的真叫一个硬。
“怎么?”哈迪斯老大不服,“听粱尊者的意思,莫非春秋堂要把天下英雄豪杰尽数灭在此吗?”
“不敢!”姜柱同样变了脸色,青筋微鼓,“春秋堂金律如山,镇殿伏魔将军甘愿伏身受法,诸位如若再有讥讽我春秋堂法行不一,春秋堂只好不客气了,已然飘红满堂,何愁飞血天下!”
哈迪斯心里开始默默权衡,镇殿伏魔将军双腿断定了,但是,我不能失去开天地大门的机会。
包圆依旧叫嚣着:“刚才放臭屁的人,出来呀!”
平四贵绷着弦高叫:“镇殿伏魔将军之过自有金律法断,妈的!刚才放屁的龟孙,出来!老子让你也尝尝春秋堂的金律,放心!轻不了!不过嘛,顶多稍稍比死强那么一点……”
除了酆都大帝与孙盘子二人,鸦雀无声。
颛顼可没有闭嘴的意思,他顿了顿。又说:“禀春秋堂二尊,昔日曾有高人指点于颛顼,说此次春秋堂开天地大门。黄帝与炎帝、蚩尤之间的千年公仇必定会了,五千年了。该了了……我的意思是,黄帝斩杀同胞得到天下,颛顼一人来顶罪,万万不够,南极冰岩另有三千名黄帝嫡系子孙,死我一个不够的话,三千名黄帝子孙尽可奉血春秋堂,然。镇殿伏魔将军是我颛顼敬佩之人,我颛顼愿用三万名子孙来还镇殿伏魔将军的双腿,不知春秋堂二尊与天下英雄可答应否……”
他这句话说的激扬慷慨,中气十足。
倒也使的包圆暗暗佩服,包圆心说,老子果然没看错,果然没救错,颛顼是条好汉子。
镇殿伏魔将军一字一正:“在下所犯之过,岂可由颛顼兄来顶,断断不可。如是这般,我镇殿伏魔将军如是保住双腿,今后也没脸留在世上了。多谢了!”
镇殿伏魔将军语气中感激之情多多,甚至改口称“颛顼兄”。
姜柱说:“镇殿伏魔将军执法!”显然不领颛顼的情。
群雄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镇殿伏魔将军身上,心想,颛顼啊颛顼,这是春秋堂,依你的身份也配在春秋堂说话吗?春秋堂适才纵容一个包小狗屁也就罢了,再纵容你……哼,春秋堂二尊从此以后可就失信于天下了,人人都会知道。春秋堂二尊是个天大的窝囊废。
包圆大吼一声:“慢!先让刚才放臭屁的人站出来!”
…………
一旁。
酆都大帝在给孙盘子灌黄汤:“那方终极囚魂大印孙兄可曾带在身上?”
孙盘子为人实诚,五迷三道。巧言令色的心眼相当匮乏。适才,酆都大帝替自已借将。有意识抬高自已身价,孙盘子感激之心大有,他来就是有问必答,酆都大帝问自已,孙盘子更是半点不加隐瞒。说自已在囚龙城,确实见过大印,不过,大印在贵福禄寿四王之手,并没有交给自已。
酆都大帝坦言:“孙兄,你将来贵为囚龙城城主,这个无上身份已经得到很多人证实,可惜,孙兄那方终极囚魂大印如是带在身上,此时此刻,孙兄想要救下镇殿伏魔将军亦非难事……在场的人虽号称天下群雄,说到底,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只要终极囚魂大印在此,他们决不敢违抗。”
孙盘子老大不解:“孙某有这么厉害吗?”
酆都大帝微微一笑,像在说是,又问:“孙兄可知你这个身份从何而来?”
孙盘子原本想说,这是从三师兄张六同处听来的,又怕不全,说不完整,吞吞吐吐说不知道。
酆都大帝全然不加理会,自嗟自叹地说:“天降大任于孙兄,须是多灾多难,孙兄一共经历了一千八百世苦命,幽冥鬼界有法却不立,十殿阎君、判官、罗刹之辈更是无恶不做,这种局面亦非一朝一夕所造成的……炎帝、黄帝、蚩尤、金衣圣、大力神牛下凡之前,我与地藏王菩萨还有机会上达天阙,自从他们五个人来到人世,一切都变了,世道变的越来越混乱,唉,我也不清楚为了什么?”
孙盘子吃惊不小。
酆都大帝果然是高人,怪不得在春秋堂有这么大面子。
孙盘子禁不住问上了:“这么说,六盘山无望棺的金衣圣与大力神牛,酆都大帝是知道的了?”
酆都大帝摇起了头:“孙兄,他们五人下凡,我曾与地藏王菩萨接到了天帝御旨,炎帝与金衣圣是被贬下凡,黄帝与蚩尤、大力神牛则是主动请缨……金衣圣一到凡间,迅速斩断人道与鬼道,起初搞的风声水起,我看,金衣圣确有一统人道世界的大能耐……可是,不知为什么,金衣圣突然放弃了,紧接着炎帝、黄帝、蚩尤并雄而起,黄帝在当时算最弱的一个,江山最终却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孙盘子说:“这事不难理解,因为黄帝得到了七十二件无上神器。”
酆都大帝直接否定了:“非也,非也……孙兄,我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而后,金衣圣与大力神牛同时消失,只到一百多年前,春秋堂开天地大门之际,突然有五名旷世奇人破空而至……”
孙盘子问:“酆都大帝所说的五位旷世奇人是包厚道、广日子、天残、地缺、格列拉夫五位吗?”
酆都大帝说:“正是!”
孙盘子忙不迭问:“敢问酆都大帝,那五人当时做出了何等惊人之举?”
酆都大帝说:“孙兄,我曾听说,你与那包厚道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也听说,你当时不识奇人,这也难怪,有的人先知先觉,有的人后知后觉,有的人不知不觉……孙兄师承奇人广日子,却是不知广日子已是奇人中的奇人,善于伪装,当年他棋输包厚道一着,而后被包厚道逼着当了和尚……可是,广日子碰到格列拉夫这样一位奇人便是大大的不同了,当年,放眼天下,能与格列拉夫抗衡的人,也只有包厚道加天残地缺了,多数人猜测,他们是斗了个两败俱伤,也就可能被困,还有可能被囚。”
孙盘子说:“是啊,听酆都大帝一言,孙某茅塞顿开,孙某好像听说过,当年我等一行十人同拜广日子为师之际,广日子在黄河上摆了一座大阵,结果让一只黄河老鼋搅了。可是,包小太爷从一个洋人那听说,真正搅局的人是天残、地缺,是这样吗?”
酆都大帝又问:“孙兄可知这开天地大门盛典为何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