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睁开一只眼:“睡觉,睡觉!”
“吴大人脸上的伤痕是不是你抓的?”风无邪道,“要是我将你交给他,你说他会将你红烧还是清炖?”
傻蛋看看它,又看看莫重楼,懒得理。
“我问你话,你若好好配合,明天我便带你去看你家主人。他在牢里,日子可不好过啊。”
傻蛋的一条腿抽了抽,眼皮跳了跳,想睁未睁。
莫重楼忽然发现这鸟儿有意思极了,他瞥向风无邪:“无邪,你知道傻蛋喜欢吃什么么?”
“酒,酒。”傻蛋□□似地道。今天它可连喜酒都没喝到呢。
“好,拿酒来。”莫重楼冲风无邪抬了抬下巴,嘴角划过一抹兴味的笑容。
三更三点,牢房里寂静无声,地牢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公孙羊睡得很熟,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萧疏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他警觉地睁开眼睛。
顾清夜手里拿着火折子,离他很近。萧疏雨看见火光在他眼里跳动,他蓦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跳动。有一瞬间,他想起公孙羊的话,想要问眼前的人: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么?可那只是一闪念,他马上将它掐灭了。
“你去哪儿了?”他轻声问。
“见莫重楼,跟他聊聊。”
“结果呢?”
“还不知道,明天看。”
“唐铭是谁?”
“我的一位兄弟,你怎么知道他?莫非他来过了?”
萧疏雨仔细看着他,唇边掠过若有若无的笑容:“你不知道他来了?他带了只鸡,还有一葫芦酒,我和公孙叔叔吃了。”
“哦,他消息倒灵通。我知道他会来找我的,可没想到他进牢里来了。”
萧疏雨依然看着他,顾清夜道:“怎么了?”
萧疏雨道:“你不问我公孙叔叔是谁么?”
顾清夜一愣,没想到自己疏忽了这一点。他是从唐铭嘴里得知公孙羊的事情,可在他被带离牢房前,他根本没跟公孙羊交谈过。这个时候,倒是萧疏雨变得敏感了,自己脑子里负荷太多,反而比他迟钝了一步。
“是那边那位大叔吧?地牢里就我们三人,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你认得他?”
萧疏雨还没说话,两人就听到上面有动静。
紧接着有人下了地牢,萧疏雨眼前一黑,顾清夜已将火折子熄灭,瞬间转移。
两名狱卒提着灯走下来,照了照牢房。顾清夜好好地被锁在自己的囚室里,而萧疏雨依然闭目靠在墙上,睡着的样子。
狱卒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悻悻地骂了句:“见鬼!”另一人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公孙羊睡梦中被吵到,鼻子里哼哼了两声。萧疏雨也似乎被惊扰到,转了个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