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
今日他们才第一次见识到这个新兵大营真正的可怕之处。
几乎是所有的队伍,都令行禁止。
起、行、坐、卧,整齐如一。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若是不亲眼所见,谁敢说,这是一支只训练了三月有余的新兵!
关键之处,还不在于此,而在于整个军营,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战意。
“皇长孙此人,如潜龙在渊,深不可测,静若深渊,动则必如雷霆——”
蒯通忍不住目光闪动,看着脸色有些凝重的韩信,徐徐道。
“有皇长孙在,大秦必然不动如山,你我二人,或许此番真的可以留在此处,做出一番事业——”
韩信缓缓点头。
“后日军演,要想一举夺魁,恐怕还需要细细思量……”
若是军中演武的时间,没有这么紧张,再稍微向后推迟一些时日,哪怕是再延迟半月,韩信自信自己定能横扫全营,独占鳌头。
但军演,考究的不仅仅是将领的个人能力,还有士卒的整体素养。
蒯通深以为然。
当夜,两人凑在一起,不断地推敲着所有的细节。
其实,这几日,军营之中,不仅仅是韩信和蒯通两人彻夜达旦地准备,而是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对后日的军演虎视眈眈。
就连蒙氏五兄弟,都彻底长在了军营。
惹得蒙武老将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特意跑过来看了一次,见他们是在全力以赴地准备,顿时大喜。
“不要丢了我们老蒙家的脸面!”
撂下一句话,哈哈大笑着回去了。
王离这夯货,这一几天也一改常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整个人就像长在了新兵大营。
就连将军李信,在军营中逗留的时间比以往都长了许多。
没办法,自从他那天勉强答应了陈胜那狗东西跟着学兵法的请求之后,那狗东西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再也甩不开了。
除了带兵训练的时间,他就跟只跟屁虫似的,天天在李信屁股后面跟着,没皮没脸地请教兵法。
李信虽然表面上一脸嫌弃,但每日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早到一会,晚走一会,甚至还会“偶然”地路过他带兵训练的场地。
反倒是韩信,来的次数真的很少。
但即便如此,李信也被韩信的表现给惊艳到了。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像韩信这样,别说举一反三,他简直是触类旁通。
缜密无双,又不拘一格。
常常有连他都不得不惊叹连连的见解。
韩信的成长,几乎是肉眼可见,他觉得,让他有一种自己在见证奇迹的感觉。
只有冠军将军赵郢,依然一如既往。
每天过来转一圈,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偶尔顺带跟李信一起推演一场兵法,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
翌日。
徐福的楼船,终于随着天边的第一缕阳光,遥遥地望见了咸阳城巍峨雄伟的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