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位于睢河以东,地处繁华,又是皇家高官所住之地,往日里别说流民了,就连乞儿都少见。今日难得见着一个,温乐言难免有些上了心。
许是那乞丐所蹲守的位置不妙,没等他讨到几枚铜板,就被左侧肉包子老板举着擀面杖打骂,“什么丧天良的,你哪儿讨食不成,偏偏来我这摊位旁蹲着,成心害我做不成生意是吧!”
实心的擀面杖一棍子下来,听得人耳根子一痛,就更别提瘦弱的乞丐了。
没扛住第一下的乞丐痛的连连后退避让,“对、对不起,我、我这就走。”
缩着脑袋的乞丐不断弯着腰致歉,那模样看着就可怜的很,狠狠打了两下出出气的包子铺老板见了,心里火也泄了,一扭头就扔出两个包子。
“行了,看你饿的这样,这两包子就当赏你了,以后别再蹲我店门口,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热呼呼的白皮包子就这么着落了地,沾满了一地尘土,对此乞丐却是全然不介意,追着包子就笑,“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这一出看的店老板都禁不住道,“切,整个京城也没见着有几个像你这么可怜的。”
追到包子的乞丐没管,拾起包子咬去脏皮,继续乐呵呵的吃着肉馅。
也是在这时,温乐言才注意到这人的右手袖口竟是空荡荡的,他没有右手。唯一能用的只有一只左手,只是那手看着虽然脏,可细细辨认会发现,竟是柔嫩的跟女人一般。
瞧着这一幕,温乐言无端联想到了上回寒林商所说的,柔妃一案中太子手里被替换的右手。
那手寒林商至今没查出究竟是谁的,可如今温乐言一出门就瞧见了这人,不由得暗自猜想,‘巧合吗?’
还没等这头的温乐言想出个所以然来,那头的乞丐却是几口吃完了包子继续讨着食。在京城乞讨虽是免不得被打上一顿,可几次下来,乞丐的收获也不少,一连讨了几次后,破碗里也积攒了半两碎钱。
听着乞丐连声道着谢,温乐言最后还是在他来到马车旁讨食时,在他碗里放了个一两的银锞子。
抬头瞧着马车内影影绰绰的美人,乞丐微愣,随后又欢欢喜喜的说,“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望着帘外人影,温乐言莞尔一笑回:“不用谢。”
女子声音乍起,如涓涓泉水清脆悦耳,哪怕是隔着层轿帘,乞丐也知这轿内坐着的必是位心善的美人。
等温乐言放下银钱后,另一侧急着买米糕的沁竹正巧抱着米糕上车,“可算买来了,没想到这一大早来买米糕的人倒是不少,害我排了好长的队。”
温乐言笑着为沁竹擦去汗珠,“辛苦沁竹了,这回的米糕沁竹可多得几块。”
听此,沁竹喜的抬头,“娘子当真,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吃。”
买回了米糕,随着车夫的一声‘驾’,路边的马车再次往前驶去,只留下后头的乞丐看着马车出神。
见着乞丐这副模样,一旁的商贩只当他是看美人入了迷,在异想天开,“别看了,那可是温家娘子,从前崔员外郎和离了的原配妻子。人家如今就算是和离了,也轮不到你这个乞丐痴心妄想。”
被嘲讽的乞丐没多在意什么温家娘子,只是在听到崔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