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言答:“昨日于玄佛寺,崔大人是受了些伤,我于情于理都得送些药膏过去,也不算失礼。”
寒林商恍然,“原是如此,那这药膏是得送,不过温娘子已与那崔解元和离,再有牵扯怕会落人口舌。沁竹去时只管言及这礼从何而来,切记莫要多提你家娘子。”
这点道理,沁竹还是明白的,福身应了,“是,沁竹知道了。”
说罢,见沁竹离去,寒林商座下枣红骏马一个抬腿亦快速向前奔去,只余下一干人等还在街上瞧着热闹。
溜溜哒哒的马蹄声远去后,王大人一转头却只瞧见了寒林商挺拔的背影,啧啧嘴调侃了句,“这寒林商,还真是见了美人就将正事给忘了。”
话虽这么说,心下却也道这威武将军似与传闻中不大相同。
自那日班师回朝,京城中人们提起寒林商时,常常会说起他这威武大将军是如何的面含煞气,令人生畏,一干行事又是何等的威风,不近人情。
可当他今日晃然出现时,人们才惊觉原来这威武大将军也不全是个春风不动、八面不惊的主。这一朝动起心来,不一样的波涛汹涌、温声细语。
说起英雄救美这事,温乐言惯听人说起过,也知这一情节早在那话本子里被用了不知道多少番,如今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倒也觉着分外新奇。
枣红色骏马在寒林商的驱使下跑步飞快,路边的景色总是还未等温乐言看清就已是早早掠过,感受着这份颠簸。温乐言不由得想起了寒林商腹部的伤。
“将军,不知前阵子的伤可好些了?若是尚未好全,大可试一试这药膏,兴许能有些作用。”
比起给崔明珏的那罐子药膏,温乐言手里这个却是要略贵一些,她还记着那日寒林商腹部的伤有多重,就想着买一罐最好的药膏予他治伤。
寒林商如何不懂,俯首瞧她时眼中星光点点,“陈博医术高明,自是好些了,不过娘子说过养伤期间会好好照料我,怎的这几日却是不见了人影?”
对于温乐言,寒林商哪忍责备,可自那日过后就难见她身影,心下难免急躁了些。
听寒林商如此言,温乐言羞粉了面,“近日诸事繁多,也是乐言忘了,望将军莫怪。”
寒林商哪会与她置气,爽朗的应了,“大夫有言,伤在腹部伤势颇重,要想完好还需得养上几日,这几日就有劳温娘子了。”
有了这话,温乐言自是忙不迭地应了,却是完全忽视了寒林商的伤势若真这么重,先前又哪来的力气救她出宫,今日又怎会与大理正王大人一同捉拿常胜。
无非是苦肉计罢了。
……
回了将军府后,秦管事意外于寒林商怎会这么早回府,可等目光往旁一瞧却是了然,“原是温娘子,几日不见,娘子瞧着似乎病情已是大好。”
温乐言倒是没想到秦管事还记着她前阵子的风寒,不甚慰贴,“有劳管事挂心,陈大夫医术超绝,乐言的病自是好全了。”
也是等下了马,温乐言才想起问那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