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吃得也太慢了吧?
妙意提心吊胆:“这菜早就凉了吧,怎么还没吃完?”
妙如朝房门口望了望,里头一片安静,也不像吵架的样子:“稍安勿躁。将军虽然有点生气,但没有拂袖而去,就说明没闹崩。”
这猜测得有几分道理。
妙意又生出了希望:“将军追问夫人去向,好像是紧张夫人的样子。”
妙如点头:“嗯,前几日夫人和将军的菜单都是分开的,说是口味不同,今天那鸡汤,将军特意吩咐厨房烧清淡些,我瞧着,是迁就夫人口味。将军就是脸凶凶,倒是对夫人好的。”
妙意点头就更用力了:“对的呢。先前还听到一点点夫人的哭声,后来就一点动静都没了,说不定将军正在赔礼呢。”
二人觉得这一定就是真相。终于放下心来,耐心等待召唤。
将军赔礼比她们猜想得快多了。
元阙用最猛的吃相啃完凉鸡腿,表达了自己的悔意。贝安歌哼哼:“看在夫君没有掐死我的份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翻篇。”
得,南密国兵院首领、第一勇士、带兵大将军,在冒牌夫人面前,只有当“小人”的份。
还不敢反驳。
“咱们继续说二皇子吧!”贝安歌又绽开了笑颜。
见她睫毛上还沾着泪,眼睛还肿肿的,居然又毫无芥蒂地笑得这么乖巧,元阙也是叹为观止。女人真是神秘莫测,比兵书还变幻多端啊。
不过只要她不生气就好,元阙这口气,终于可以放下了。
“说吧,我听着呢。”元阙态度好极。
贝安歌眼珠滴溜溜一转:“二皇子其实没有受伤,他是诈伤。”
“这不可能!”元阙惊呼,“二皇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因为护驾不力,已经被关进了大牢,当场处死了两个,还有两个在受刑审问。皇后震怒,此事不会善了。若是诈伤……”
说到这里,他猛然停住,似乎从自己的叙述中发现了什么。
贝安歌道:“夫君说不下去了吧?要审问,四个一起审,干嘛要处死两个啊?”
元阙默然,此事不能细想,越想,果然疑点越多。贴身侍卫当场处死是一桩,没让宫中太医插手医治,是另一桩。
若真如贝安歌所说,二皇子是诈伤,那背后就有好大一盘棋。
贝安歌不紧不慢:“三日后进宫,让皇后没空见咱们才好,要不,就安排二皇子三日后暴露吧。”
“安排?”元阙难以置信地望着贝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