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娇生产完之后便直接昏睡到了深夜,直到三更天的时候醒来也是实在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了。
只是等秋壶她们端来小厨房预备的吃食便没胃口,白日里因为生产连早膳也都只是勉强用了一些,只是有沈氏在边上盯着,李沈娇最后还是囫囵用了一些。
她小声地问了句:“四爷呢?”
沈氏笑笑,她安抚地拍了拍李沈娇,像哄小孩一样:“四爷先前一直守在外头呢,这会儿才去用膳。这回咱们阿娇可真是受苦了。”
李沈娇哎呀一声:“您别招我哭啦。好不容易浑身轻松了。”
娘俩说着体己话,好半天沈氏才神神秘秘地道:“额娘这回来,也提前让阿善预备了药丸子,贴身藏着,加之门房的人查的不严,这回带的比上回还要多一些。”
沈氏是把药丸子藏在了自己身上的,按着如今李沈娇的地位,别说门房了,各处见了东院的洒扫小太监都得奉承两句。更别说李沈娇的额娘了。
娘俩可真是想到一起去了,这两个孩子一出世,她算是满足了。
李沈娇亮着眼睛连连点头应下了,要是没什么力气她得直接扭进沈氏的怀里去了,娘俩的笑声直接快传出去。
外头不守夜的几个丫头今夜也欢喜的睡不着,听见里间主儿的笑声不约也无声笑了起来。
是啊,这样的喜事谁不欢喜啊……
东院里关起小门来庆祝热闹,外头倒是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正院里福晋在钱嬷嬷送了消息回去之后又险些晕倒,不知为何,这几日她总觉得胸闷头晕,但却不大会晕倒,但精神却不如从前。
福晋哪里还有空去管什么娴心失踪,她甚至还忍不住迁怒到娴心身上:“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若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府里哪里会有如今这样的事情,真是会给我惹事儿……让额娘先费心找着。五阿哥和六阿哥的身子都不错?”
钱嬷嬷也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有主子爷在跟前,别说是奴才了,就是李侧福晋身边的丫头们也不敢上前去张望……”何况是她呢?
不过钱嬷嬷想了想又补了两句道:“不过那五阿哥的声音有些微弱……也是,两个孩子在母体里总不会两个都是十分强健的,就是人的左手还会打右手呢,何况是襁褓中的婴儿。”
福晋哪里听得进去那些,她胸闷心悸的厉害,她下意识地抬手按着胸口,一时气短不由又牵连出数声急咳,钱嬷嬷赶忙上前扶起人为福晋拍背顺气。
福晋自认为容忍了李氏许多,眼下却实在是无可忍耐了。
“嬷嬷,我不能忍,也没法忍,不论如何我也要……”她的眼圈在不知何时已经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钱氏不由握住福晋的手,满眼的心疼:“好,您的心愿,老奴不论如何都会帮您的……”
福晋的心肠从来都不是软的,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她从来都是万分情愿的。
……
于是五阿哥和六阿哥的洗三福晋表面上都是十分得体端庄的操持着这一切的,四爷也在这一日早早地出府,并没有去户部,而是去了宗人府给两个孩子上玉牒。
这样不日便能上达天听了,这样的喜事四爷还是乐得早早让皇阿玛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