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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神有时喜欢恶搞。
何谓不幸?譬如霍垚,眼中盯着美女,一头撞上大树。
何谓幸运?譬如阿星,为躲开大树,能与美女撞满怀。
“嘶——真疼吖!”
霍垚揉着脑门上的笋样血包,心中郁闷。
同是喝两瓶啤酒,为什么清醒的自己撞树,醉醺醺的阿星却撞上了阿珂?
正常逻辑应该是调过来的吧?如果阿珂撞上的是本老土,她会不会拽上自己陪她去喝酒解闷儿。
哎呀,霍垚猛然醒起:我把阿星给看丢了,需立即向猫猫汇报。
……
“什么?你说是阿珂在校门口把阿星劫走了?”
贾小斐瞪圆了眼睛,极度怀疑霍老土撒谎。
“嗯呐,她说借阿星一会,陪她喝两杯。”
“阿星已经喝两瓶已经到量了,哪能再喝?你怎么不拦着?”田佳仪责备道。
“我拦了呀,阿星他非要去,根本拉不住,为追他,我脑门都撞树上了。不信你们看我头上这包,可疼了。”
霍老土编这种瞎话,一点心理负担没有。哥哥成全弟弟的好事,理所应当嘛,尤其当时那种情况,挡住了阿星也未必能换成自己。
“他们去哪了?”
“他俩坐出租车走的,我一时没叫着车,追不上啊。”
“一点小事都干不好,你还回来干什么?”贾小斐训斥道。
“我回来报信儿啊。”
贾小斐翻白眼,田佳仪拍额。
“阿星是男生,身无分文,怎么弄,也吃不了佬亏吧。”霍老土弱弱嘟囔。
“好你个霍老土,你恨不能同阿星对调是吧?”
贾小斐敏锐地嗅出了他骨子里的不良基因,气得戳指往他脑门肉笋上点。
相处日久,猫猫渐渐暴露出野蛮女友本质,已经不太在意霍垚“豪门子弟”身份了。
霍垚仿佛受到极大委屈,一蹦老高,“喂,贾小猫,你把我跟阿星相提并论,这是对我人品的极大侮辱!”
不理这个厚脸皮,贾小斐问田佳仪,“田七,要不咱到处找找?”
田佳仪面上无悲无喜,两只手藏在身后,忽而握拳,忽而成爪。暗想:难道“二王”是她?多了一个点呀,不合适吧!
……
好像叫梨园酒吧,阿星没太看清那绿树掩映下霓虹闪烁的招牌,便被阿珂扯了进去。
第一次进酒吧,晕乎乎的阿星感觉这里似乎一切都在流淌。
轻悠的音乐,弧形吧台后那一层层的酒瓶,落地垂蔓下的深背沙发,小桌上漂浮的苹果蜡,暗红光影中轻手轻轻脚穿梭的侍者……
这里的空气令人愈发麻醉。
弧形沙发里,阿珂似乎说了句什么,阿星没听清,只觉她声音如裹蜜糖,又细又轻又撩人。
借着豆烛之光,近距离打量。
阿珂刘海尚算齐整,五官精致得令人眩目,尤其那双似烟似雾的眼睛,仿如诱惑的漩涡。
必须承认,阿珂的美不亚于田佳仪。
“知道为什么非拽你陪我喝酒吗?”
阿星摇晃了下沉甸甸的脑袋,他真不知阿珂同男友分手的事,谁也没在他面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