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殃民的田七,于失身节午夜”
薄薄一张纸,浓浓情意重愈万斤。
春梦一场,伊人香踪杳杳。
……
“兄弟,哥可是冒着座驾被查扣的风险,把她一直送到了撸阳站,这会儿应该在火车上了……你同学真靓,但干嘛总戴太阳镜……”
孔家院子里,刚跑长途归来的孔放一边擦车,一边向阿星表功。
他那N手吉普不比原先的摩托贵多少,但从肉包铁到铁包肉,也算升级换代。
“那谢谢你了。”阿星稍稍放心。
“谢什么谢?昨个从乡里到你家,本来应该十一块,我只收了她十块,这都是看你面子哦。”
孔放有意无意地说了句,事实上田佳仪拿张五十的给他,他是真没零钱找。
孔家婶子出来,“阿星啊,那女娃长得真俊俏,咋大清早就戴墨镜呢?眼睛有毛病吗?眼睛有病好啊,不然的话,你可养不住,婶跟你说……”
阿星不愿听她碎嘴,转身告辞,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给孔放,“她差你的一块钱,我给你补上。”
“算了,才一块钱,咱老同学的,补啥呀。”
“两码事,必须补。”阿星坚持把钱塞他手里。
孔放只好将钱揣兜里,搓着手道,“你真给我就不客气了,等会儿回屋,我就把这笔账从本上划掉。”
阿星脚下绊蒜,差点一头栽在门口。
……
灿阳照耀,万物繁荣,阿星心里却空荡荡的。
洗过澡,独自坐在星仪石上,摆弄两块生日玉佩,心中涌起比少年维特更深的烦恼。
不远处,一头黄牛涉水过岸,经过柳荫下,边走边啃食青草,光滑的脊背,刷得柳枝纷纷弯曲,依依垂落。
“哞——”
牛鸣声令他回神,只见夕阳敛尽光焰,缩成猩红浑圆的一团。
农家屋顶炊烟袅袅,在霞光四射的空中消散。
居然已是黄昏,他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扔进河里。
整整一下午,他想了很多问题。
……
晚饭的时候,应桃享用着阿星哥哥的生日蛋糕,挑眼抿嘴笑。
好在老应头不是多嘴的人。
阿星草草吃完,想来田佳仪还得晚些时候才能到家,有些烦躁,又去了河边,站上“星仪石”。
霞光耗尽,夜幕降临。
这“星仪石”似与棒槌峰顶的“飞升石”有异曲同工之妙,置身其中,感觉思路便能开阔许多。
听着小河朗朗的流水声,阿星仔细观察它的茬口颜色、质地,越看越觉着它与“飞升石”系出同源。
难道说,是有人使用了乾坤大挪移,将数百吨重的“飞升石”搬到了棒槌峰顶?
还是说,这块“星仪石”本应在峰顶,却被人丢了下来?
阿星盘膝闭目,深度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