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街上,时不时有烟花冲向晴朗的天空,突然又有噼啪的爆竹在身边响起。
“咚咚,隆咚咚,锵锵哩锵锵,咚锵,咚锵……”
五花八门的跑旱船,踩高跷,喜洋洋的铺天盖地而来,平板车上,几个壮汉神采飞扬地敲击着锣鼓。
小妹一个闪躲不及,两人深陷高跷队。
扛着钉耙的猪八戒,和拿破扇子的济公,近在咫尺,绕着她和阿星晃头晃脑。
小妹嘎嘎乐,紧推阿星躲到马路牙上。
锣鼓车后面跟着老年秧歌队,一大帮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脸打腮红,身穿盈粉嫩绿,手持花扇手绢,踩着节奏,男女搭配,转转颠颠地行进。
看那一对对含情脉脉,兴高采烈的样子,阿星骂了一句:“老不正经吖!”
小妹哏哏哏,“星宝,我想到了一件极浪漫的事。”
“你说说。”
阿星本能的觉着不太妙。
卓小妹帮阿星焐脸,深情地说,“等你老了,走不动了,我就每天用轮椅推你来公园,让你欣赏我和别的老头扭秧歌,晚了再推你回家,哏哏哏……”
“唉呀——你干脆直接把我从天桥上推下去得了。”阿星不顾形象地哀嚎。
……
下午,小妹领阿星去医院复查。
CT显示,右手肌腱有些萎缩,勤加锻炼的话,若干年后恢复自如也未可知。
左腿长骨,骨折接续处愈合良好,因当时骨折过于粉碎,伤愈后照比右腿短了那么几毫米。
医生给开了个治跛脚的偏方:加厚左脚鞋垫。
绷带终于都剪掉了,阿星回到家便迫不及待地钻进浴室,泡起了数月来的第一次热水澡。
话说以前他洗澡,都是由小妹帮着擦拭。
……
晚饭后,阿星发现小妹破天荒地涂了口红,抹了眼影,大感新奇刺激,扯过来便狠啃。
一番唇枪舌剑,小妹崩溃,温顺地偎在他怀里。
阿星给她讲笑话,“我也想起一件浪漫的事。”
“嗯,”小妹有气无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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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后,你我都老了,在午后的庭院里,你躺在我腿上,让我给你掏耳朵。
我轻声问:这个力道行吗?你笑了笑,没回答。
我缓缓摘下老花镜,叹了口气:唉,这只也让我掏聋了。”
小妹先始没反应,大约沉默了半分钟,突然奋起,“让你撩我,今天本仙女就让你尝一尝,什么叫虞姬硬上弓!”
“不要,会被打断腿的,我的腿刚好啊!喔……”
受阿珂送花刺激,小妹深感时不我待,于是痛下决心,趁今天情人节,彻底捅开两人之间最后一层膜。
只见她欠身捞手,狠狠一坐。
不好,镜头迅速离开房间。
“鹅——”房间里传出一声天鹅中箭般的销魂悲鸣。
……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小妹悠悠转醒,瞥了一眼晨曦,发出一声轻吟,重新蜷缩进阿星的臂弯,像只柔弱无骨的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