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面在搬来这边之前,他见过太多次,基本每次都是被公司里的人拉去挡酒。
将窗户打开,简单收拾了一下弄乱的东西,他便直接进房间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啊!”一阵扑腾不小心撞到了腿,痛得他抱着膝盖龇牙咧嘴。
跑得太急,鞋袜都没穿,花园的砂石将脚底硌得坑坑洼洼,一些尖锐的直接扎进了肉里。
他爬起来,将小石子一个个拔掉,方才没感觉,这会儿回过神只觉得刺挠挠的疼。
“哎哟……”
童塔塔龇着牙一瘸一拐地挪到洗手间,接了盆温水清洗脚底的灰泥,细小的豁口沾到热水后疼痛感更甚,难受的他泪花子又开始泛滥。
尤其再想到这伤口的来由,和昨晚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丢脸而引发的羞恼、烦躁和自厌一齐袭上心头,他无地自容地哐哐一阵跺脚,水花四处飞溅,搞得洗手间乱糟糟。
大概是他的嚎闹吵到了沙发上的人,嘟嘟囔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童塔塔以为是他爸在叫他,问了好几声都没应答,估计是在说梦话。
他面朝着客厅方向猛吸鼻子,搞不懂他爹那么好的酒量怎么一点都没遗传给他。
“啊啊啊!好烦啊!”
……
系临城敲响偏院房门的时候,天空开始往下飘起雪花。
等了好一会儿,门内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是看到是他后,里面的人扭头就想跑。
“哎。”瞬间定住。
系临城看着那有些呆滞的背影,“你的猫不要了。”
童塔塔闻声慢慢转过头,透过丝帘看向他手中的东西,面带纠结地抠了两下手指头,然后才慢吞吞地挪到门口,将门打开。
眼神躲躲闪闪,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系临城将手中的猫笼递给他后,又将另一只手里的鞋子递了过去。
饶是没想到他会给自己送鞋,童塔塔有点愣怔,见鞋口里还塞着自己穿过的袜子,他赶紧一把夺了过去,“……谢谢。”
“还有这个。”系临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管药膏。
是林阿姨之前说的药膏,童塔塔赶紧将鞋子放到鞋架上,然后伸手去接。
只是捏着药膏的人并没有给他,而是垂眸端详着药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喜欢……”
声音太轻太模糊,以至于童塔塔根本就没听清,他怯怯地看过去,“你说什么?”
系临城抬头望向他,“你喜欢我?”
“啊?”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童塔塔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涨红,想要躲闪却无处可躲,低着头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