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年节大事会看到祖宗牌位上倒是挂着的妙龄女子,那是王诩亲笔所画,但为了表示崇敬哪敢抬头去看?
说来奇怪,明明是个活人,怎么就和死人放一起了?
还年年月月的拜。
等马车走近了,年轻人盯着吉量半晌而后确认的看向车上。
去年他在山下,回来正好和院长错开。再加上院长很是忙碌,几点一线都不是他一个外面巡山的小子能碰到的。
按道理,他是不认识。
但是院长的宝马吉量人尽皆知,而来往学院门口的他也常常看到院长本人亲手雕塑大石像,还有偶尔开学毕业时备受欢迎的石像馆。石像的模样十分俊俏,他看了不止一次,深信院长是个极看重外貌之人。
至于真实模样……
一抹红色越来越近,衬得其人面容白的惊人。
年轻人顾不得感叹她的憔悴,扯着嗓子就嚷了起来,“院长回来了!!!”
一旁的值守看见,连忙敲锣三短一长。这是针对时常离家的院长,特意定下的独家提醒暗号。
回来不易,不能放走!
羲和见此很是感动,满腹牢骚准备说给王诩听,不想出门迎接竟是只有两张熟悉面孔。
张小丫面色老了许多,她穿着自己的衣裳走来。
“这孩子?”
“你退休了?”
两人莞尔一笑。
前来的先生们彼此见过,里面还有张小丫的孩子。羲和倍感欣慰,一手抱着阿丑,一手牵着张小丫。她本来想搭肩膀,不过看她成了个小老太婆,也怕自己动作不知道轻重。
“您出征时我就害过一场病,后来上课都是让我儿子来也还好。直到您这次出门,不知怎么的就摔了一跤。”
“可有问医科大先生?”
“问了,是我年轻逞强,小时还有成亲后许多不在意才闹出来的。”
张小丫很清楚自己在这座学院的前山寨里经历了什么,后来学得武艺也不肯服输以至于性子倔强。她嫁了个顾家务实的男人,可惜再怎么体贴也没让她改了脾气,以至于生产时也落了毛病。这些她都不以为然,自觉地没什么,学院里每月诊脉医治她也是一年一次,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