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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1页）

&ot;就因为他们太狠，所以才会服我，&ot;吕三道：&ot;因为他们除了来投奔我之外，根本已无处可去，在江湖中根本已无法立足。&ot;齐小燕叹了口气。

&ot;要杀人的人，别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ot;&ot;完全正确。&ot;

&ot;班察巴那不杀吕恭，就因为在顾忌他们这些人？&ot;齐小燕间。

&ot;这一点绝对很重要，&ot;吕三道：&ot;班察巴那一向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不必要的事他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他更不会做！&ot;&ot;那么你呢？&ot;齐小燕又问：&ot;你一直想除去班察巴那，为什么不乘这个机会动手？&ot;&ot;因为这个机会还不算太好。&ot;

&ot;为什么？&ot;

&ot;班察巴那在附近很可能也有埋伏，凭螃蟹和叉子那些人，也未必能将班察巴那和小方置之于死地。&ot;吕三又补充：&ot;因为那地方根本不是死地，四面都有退路，他们就算不能取胜，也可以退走。&ot;&ot;你既然明知如此，为什么要选择这么样一个地方请他？&ot;吕三叹了口气！

&ot;班察巴那是什么样的人物？&ot;他说：&ot;如果不是这种地方，他怎么会去？&ot;齐小燕也叹了口气：&ot;那么我就更不懂了。&ot;

她不懂的是：&ot;你自己根本不想乘这个机会动手除去他，又知道他也不会出手的。&ot;&ot;不错！&ot;

&ot;那么你为什么要派吕恭和那些人，去把班察巴那和小方留在那里？&ot;&ot;因为我要观察他。&ot;吕三说：&ot;班察巴那的行踪飘忽，神出鬼没，而且一向独来独往，可以说是近百年来江湖中最神秘的一个人。&ot;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ot;所以我只有制造这么样一个机会，再加上这架我用一对纯种的大宛汗血马，和一柄汉末时曹操想用来斩杀董桌的宝刀，从波斯大贾胡塞那里换来的望远眼镜，才能观察到他的言语神态行动。

齐小燕叹了口气：&ot;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为的只不过是看看他而已？&ot;

正文第四十一章致命的伤口

&ot;是的。&ot;吕三说：&ot;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是我生平唯一的对手，如果我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能战胜他？&ot;&ot;你真的认为他是你生平唯一的对手？&ot;

&ot;真的！&ot;

&ot;卜鹰呢？&ot;

&ot;卜鹰？&ot;吕三笑了笑：&ot;卜鹰不足虑。&ot;

&ot;为什么？&ot;齐小燕忍不住问：

&ot;别人都说卜鹰是当世的人杰，你为什么会如此看轻他？&ot;吕三沉思了很久之后才回答这问题：&ot;卜鹰和班察巴那不同。&ot;吕三说：&ot;卜鹰虽然有枭雄之才。天性却是爱好和平的，他杀人，只不过是为了防止更多人被杀，他战斗，只不过是为要消灭更大的战争，他外表看来虽然冷酷无情，其实却是个心肠很软的人。&ot;&ot;班察巴那呢？&ot;

&ot;班察巴那就不同了。&ot;吕三说：&ot;他天生就是个战斗者，而且一定要战胜。不惜任何代价，不择任何手段，都要战胜，只许胜，不许败。不能胜，就是死，其间绝无选择的余地。&ot;他忽然长长叹息：&ot;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卜鹰这个人，而且一向都对他十分尊敬，如果他不死，以后我们说不定会变成朋友。&ot;&ot;如果他不死！&ot;齐小燕又忍不住问：

&ot;难道你认为他已经死了？&ot;

吕三点头。

齐小燕又问：&ot;是你杀了他？&ot;

吕三摇头。

&ot;要杀卜鹰并非容易，连我都做不到。&ot;他又在叹息道：&ot;因为我是他的仇敌，不是他的朋友。&ot;&ot;你认为只有他的朋友才能杀得了他？&ot;

&ot;班察巴那！&ot;吕三说得斩钉截铁：&ot;只有班察巴那，再无别人！&ot;&ot;你为什么会这么想？&ot;小燕问：&ot;他们一向是最好的伙伴，班察巴那为什么要杀他？&ot;吕三慢慢地伸出手，他的手里握着的是一块十足纯金。

&ot;就因为这样东西。&ot;

&ot;黄金？&ot;齐小燕说：&ot;你认为班察巴那是为了黄金而杀卜鹰的？&ot;吕三凝视着掌中的黄金。

&ot;千古以来，为了这样东西杀人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ot;他看着齐小燕点了点头道：&ot;难道你认为这个理由还不够？&ot;这理由当然已足够，齐小燕却还是不懂。

吕三又解释：&ot;黄金是他们两个人共同计划从我这里盗走的，但是他们的目的却不同。&ot;&ot;有什么不同？&ot;

&ot;卜鹰盗去我的黄金，是为了要阻止我利用这些黄金实现我的理想。&ot;吕三说：&ot;所以他只想将那些黄金永远埋藏于地下。只要他活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动用它。&ot;吕三又说：&ot;但是班察巴那却想利用那些黄金来打击我，战胜我，他认为将黄金埋在地下，而不加利用实在是件愚蠢之极的事。&ot;&ot;可惜他也没法子说服卜鹰。&ot;

齐小燕终于渐渐明白：&ot;卜鹰的命令，他也不敢反抗。&ot;&ot;所以他只有把卜鹰杀了，而且让别人认为是我杀的！&ot;&ot;如果卜鹰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不公开否认？&ot;&ot;我为什么要否认？&ot;吕三冷笑：&ot;要杀卜鹰并不容易，并不是人人都能杀得了他的，如果别人认为是我杀了他，岂非是件很光采的事，我为什么要否认？&ot;他的笑容中忽然露出种说不出的萧索之意：&ot;何况，不是我杀的人而算在我的账上来；本来已经够多了，再增加一个又何妨？&ot;齐小燕的眼睛本来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手里的望远镜，直到这时才回头，盯着吕三，仿佛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说的这些话，究竟是真是假？

但是她一点也看不出来，所以她又问：&ot;你怎么知道班察巴那是为什么要杀卜鹰的？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ot;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很少有人愿意回答这种有关一个人内心思想秘密的问题。

吕三居然愿意，而且很快就回答：&ot;因为你说的不错，我和班察巴那确实是同一类的人。&ot;吕三说：&ot;本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直到我仔细观察过他之后才发现的。&ot;&ot;其实你早就应该知道你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ot;齐小燕说：&ot;连我都早就看出来了。&ot;&ot;哦？&ot;

&ot;你们都是人中之杰，都有称霸一方的雄心。&ot;齐小燕说：&ot;而且你们都是孤独的人，虽然都能让别人为你们去死，却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因为你们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任何人。&ot;吕三淡淡地笑了笑：&ot;也许就因为这缘故，所以我们才能活到现在。&ot;齐小燕也淡淡地笑了笑。

&ot;也许就因为这缘故，所以你们虽然活着，虽然拥有一切，可是活得并不快乐。&ot;&ot;你呢？&ot;吕三盯着她：&ot;难道你不是这种人？&ot;齐小燕避开了这问题，反问吕三：&ot;你已经观察他很久，而且观察得很仔细，你看出了什么？&ot;吕三也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也反问她：&ot;如果一个人终年流浪在那一片无情的大漠上，没有水，也没有同伴。&ot;吕三问：&ot;你想他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