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到天她也是个晚辈,很多时候交流起来不对等。
比方现在,自己不过稍一敬让,对方就装起了长辈样。
“你找迟哥儿不是说此事?”汪三公子折扇甩开,不知她究竟何故。
沈小叶向外招招手,大牛二牛两兄弟拎着几件泽衣进来。
她道:“想找汪小公子在监舍给监生们荐举这个。”
汪三公子看到衣背上各式的花样,觉得挺新奇,走近收扇再挑衣角,并笑道:“再给前边印个一样的,就变成了补子。
不过这样式的倒也别致,给我拿十套奔马图的来,蹴鞠时穿。”
闻言,两个牛表哥面露喜色,沈小叶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两三天以后汪迟在国子监把泽衣卖的风声水起之际,学士们买的反而很少。
至此,沈小叶推论出,买有图样泽衣的人,多是买其回去在运功类比赛时做为队衣之类用的。
又因穿它的多是些勇武好斗之少年小公子,一时间这种印有图形的红色短褐在小范围内流行开来。
天知道,她做的是亵衣。
好吧,东边不亮西边亮也行,沈小叶见事情已经如此这般,就在所有布匹染完之后,由表婶负责后边的事。
市面上已经有人仿制这类泽衣,没有技术含量她阻止不了。
自己染好的布卖完,小小的薄利多销就算结束了。
她本人带着壮壮和二牛回去灵河县,中间停在府城暂未归家,要准备赴武七爷的约。
“小叶,下次再有出门的话计,随时来喊我。”尽管来去匆匆,壮壮只分出半天时间逛了下京城,但也是进过京的小子了。
这会儿,小叶又领着他俩在府城内逛完逛城外,零食买了一篮子的慢慢吃。
林二牛也跟着学,“还有我。总归考不中,我已经决定,不再去族学。
就跟着我娘四处收布收棉花。”
“不试试考个童生?”沈小叶没有可劲儿劝他。
林二牛叹道:“考了没考过,今年再学半年后明年我也不参加县试。
唉,县试的题,感觉比染布都难。
干脆,直接回家来帮爹娘种田。”
他一边叹着气,还一遍抓取零食吃。
就在伸手再抓第二次时,他看见街角有几人闪过,向着码头疾步而行。
林二牛眼神好,一下认了出来,“小叶,快看谁和武七爷同行。”
沈小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武七爷、赵总旗,以及张虎。
她眼见着武七爷登船离去,心说初五的约定就算过了。
但在次日,她还是在巳时等到城外,足足有一刻钟之后,才有人来转告自己:“武七爷说有急事先去处理。
他将这个交给我,说要我亲自给你。”
沈小叶接过信封,迅浏览一遍后,决定找找玄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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