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禾往她身后望了望:“咦?怎么不见大师兄?他不是也去边关了吗?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顾娇已经收到了来自昭国的书信,信上说了碧水胡同与朱雀大街的近况,也说了宣平侯在岛上的经历。
她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告诉于禾叶青中毒的事情,只说道:“你大师兄在暗夜岛做客。”
对啊,好奇怪呢,暗夜岛最多冰封到二月,这都四月了,叶青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是长得太好看,被留在岛上做了压寨夫君吧?
“暗夜门的那个暗夜岛吗?我师兄去了那里!”于禾惊呆了。
顾娇弯了弯唇角,拍拍他肩膀,上了走廊。
她打了帘子进屋。
屋内二人早听见她的声音了,正等着她过来。
她是八月出征的,如今都四月了,大半年没见,她变化很大。
个子冒了一点,五官长开了不少,终日征战,日晒雨淋,风沙磨砺,让原本白皙的肌肤变成成了浅浅的小麦色,倒是更英气逼人了。
在边关,不少多少姑娘对黑风骑小统帅芳心暗许。
“义父,国师!”
她开心地与二人打了招呼。
安国公看着她,有些挪不开视线。
哪怕她平安回来了,可想到她在边关经历的一切,他便心疼不已。
“过来,让我瞧瞧。”安国公冲顾娇招了招手。
“咦?”顾娇微微一愕。
安国公笑了笑:“我恢复得很好,能说话了,也能抬抬手臂。”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这八个月几乎是拼了命地在复健。
过程是痛苦且折磨的,可与她的辛苦相比,自己这点苦根本不值一提。
顾娇来到他身边,蹲下,仰头看了看他:“气色不错。”又给他把了脉,检查了一下肌肉的强度,“哇,很让人吃惊啊。”
比想象中的有力量多了。
过不了多久,兴许就能恢复行走了。
“你很努力,表扬你。”
她很认真地说,落在安国公眼里,就是小孩子一本正经地说大人话。
安国公乐得不行,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问道:“受伤了吗?”
“没有!”顾娇果断摇头。
安国公无奈道:“你呀,和你娘一样,总是报喜不报忧。”
“嗯?”她娘?
安国公讪讪一笑:“啊,我是说,你的义母。”
“哦。”差点以为他知道她曾经做过景音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