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里面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去。”
“那起?”
被子动了两个,像蚕宝宝似的,耸了耸。
贺升颇有耐心,在被子外面哄他,一会儿说自己做了好吃的,一会儿又说公司离了他不行,一会儿又问他今天穿什么衣服?都不见被子里面的人动一下。
贺升静了两秒,忽然问:“是不是那儿疼?”
被子里的人一下子炸了,“你还问!你还有脸问!”
贺升心疼,靠过去,“我看看,给你上点药。”
被子里的人又不动了,好半晌才动弹,把下半身的被子慢慢卷起来,上半身依旧埋在被子里面,没脸见人似的。
贺升扒了他的裤子,瞧了瞧。
林效声音很小,听起来有点委屈,“是不是特别惨?”
其实昨晚睡前,贺升给他上过药的。
不过情况有点不容乐观,眼下还是再抹一回,应当好得快些。
贺升又拿了药,给他抹。
林效整个人藏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像是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贺升闻言,在他屁股上亲了亲,差点把林效亲得跳起来!
“你,你,你干嘛!”
他三两下爬进被窝里,露出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张大红脸。
贺升面色入场,答:“看着有点可怜。”
“……马后炮!”
贺升靠过去,额头贴上林效的额头,刚一贴上,林效的声势就弱了,乖乖让他贴着。
“不热,没发烧。”
“哪有那么容易发烧,我又不是小姑娘。”
贺升怜爱地亲了亲他,“抱你去洗漱?”
“不用,我自己去。”
林效这样说,贺升就放他自己去,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艰难地步入浴室,有点不忍心,默默思考下回一定不能再这样。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没两秒钟,又被自我否决。
不可能。
林效身体不舒服,没吃多少,就上了贺升的车。
虽然距离近,但他现在和残障人士差不多,贺升送他去,并且还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放了一个o形垫子。
看着是挺周到,但有点挫伤林效的自尊心。
距离近,没一会儿就到了。
贺升:“下班我来接你。”
林效不理,打开车门就往外走。
车门关上,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打开车门,把副驾驶的坐垫抱走。死要他总经理面子,尽可能自然地上了电梯。
林效的电梯直达他的办公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