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先犯下大错,还有什么脸在这委屈?”
皇帝对子女,从来都是严厉多于宠溺,要说对哪个孩子不一样,那可能只有八公主君婉陶了。
她的母妃是个柔情似水的美人,生的女儿又与她八分相像,皇帝看到婉陶公主的时候,自然会想到她的母妃,心里柔软几分。
对儿子,那自然比对女儿要更加严厉,君宏炎内心里,对皇帝也很是畏惧。
“父皇,那件事真的只是个误会,儿臣只是去给皇姐送花儿的,哪知好巧不巧,就与楚云溪进了同一个屋子。”
君宏炎将萧贵妃教他们的那套说辞,跟皇帝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不但没错,还是被太子冤枉了?”
皇帝看透一切的眼神,让君宏炎心里发怵,可他觉得母妃说得对,只要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父皇明鉴,确实如此,而且太子皇兄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儿臣,您看看儿臣这伤,还有皇姐,堂堂长公主,不仅被割了头发,还在大街上差点儿被人凌辱。”
“那楚云溪还在东宫昏迷不醒呢!你居然还敢说,只是误会?昨日那楚将军,已经来为两个女儿讨说法了!朕的脸面,那是火辣辣的!你的脸皮倒是厚!”
皇帝忍不住火气吼了起来。
“你仗着没有证据,就可以红口白牙,颠倒是非吗?那你指责太子伤了你们,你可有证据?”
“什么?楚云溪怎么会昏迷不醒?”
长公主有些想不明白,她明明只给她喝了些有麻痹效果的酒而已。
只要太医给她喝了醒酒汤,应该当天就能清醒,怎么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那他们岂不是真的无从抵赖了?毕竟,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种赏花宴上,将自己喝得昏迷不醒啊。
“她怎么会昏迷不醒,难道你们两个没数吗?在楚云溪醒来之前,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去闭门思过!不得出府门半步,一切等楚云溪醒了再做定夺!”
“父皇,这不公平,儿臣和皇姐被打成这样儿,还被扔到大街上,您怎么只禁足我们?”
君宏炎不服,他这一身的伤,父皇难道当真看不见吗?
“你闭嘴!要不是你色胆包天,敢打皇嫂的主意,怎么会被教训!自己无能,被教训了,还有脸来朕这里喊冤?皇家的脸都被你们两个给丢尽了!”
皇帝指着君宏炎和平遥长公主,自古成王败寇,失败者还想得到同情,那是懦夫的表现。
“皇嫂?”君宏炎对这个称呼怎么能服气,太子和楚云溪,还有一年才能大婚,谁敢保证,这一年他们之间就不会发生点儿什么。
“太子想和太子妃早日完婚,朕已经允了,楚云溪一定会是太子妃,你的皇嫂!”皇帝要彻底断了君宏炎的念想,不让他再想这些蠢事儿。
君宏炎的不可置信,全都写在脸上,难道他的谋划,还是落空了?
君凌云看到了那样衣衫不整,被压在他身下的楚云溪,竟还能接受她?太子的心胸,何时这样宽广了?还是不是个男人?
平遥长公主却是在后悔了,早知父皇态度如此坚决,她就不该随着君宏炎胡闹。
“再不滚,朕现在就让人把你另一只胳膊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