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你所谓的好下场,就是叛主求荣,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出卖我父亲,出卖那些出生入死的将士,给那些奸臣传递消息,让皇上降罪于他们吗?”
君止珩说到这里,一双泛红的眼眸里满是深不见底的疯狂与恨意。
“当初你为了一个女子,可以置兄弟于生死不顾。
你好不容易娶了她,却又为了另外一个女子要休了你的发妻,孙兆熙,我还真想剖出你的心看看,你的心里到底有多黑。”
说着,君止珩手里的匕首抵在了孙兆熙的心口之处,只要他稍微用点力,那锋利的刀刃就会刺入他的心脏。
“君止珩……你不敢杀我,你若是杀了我,韩大人他不会放过你的!”
“韩大人?你说的是太尉韩从章吗?看来你的消息不太灵通啊,两天前他就遭人弹劾,皇上盛怒之下将他贬职离了京都,你如今还不知道吗?”
孙兆熙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不可能!”
他的这个反应在君止珩的意料之中。
“你仔细想想,你前些日子写信派人送给韩从章,他可有回信给你?
你当了这雍州通判过后,你送的礼,他可有收过一次?
你从军中离开,你之前的军籍文书是不是早已被人尽数抹去?”
孙兆熙听到君止珩一点点说出自己的事情,原先的心中那一点侥幸和笃定,瞬间荡然无存!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孙兆熙,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最起码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你要记住,像你这种叛主求荣的人,谁会保你一世?”
尽管君止珩说出了他所做的事情,但是孙兆熙还是不愿意相信。
当初他叛变的时候,韩从章就向他保证过,不管如何,都会保他,甚至还把自己的贴身印章给了他。
“君止珩,你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信你,你父亲若真是清清白白的,又为何要上吊自尽?
事实如何,皇上他心里自有决断,只可惜皇上他心存仁慈,没有将你们靖安侯府斩草除根。”
闻言,君止珩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充满了恨意与绝望。
在这寂静的夜里,宛若一把利刃,悬在孙兆熙的脖子上随时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一般。
“事实如何?事实就是你在嘉陵关临阵脱逃,舍下那么多将士害他们死于敌军的刀下。
事实就是你为了你自己的前途,将我父亲行军路线泄露给了韩从章,以至于他中了埋伏,险些丢了性命。”
“你以为韩从章会保你,你的保命符就是韩从章的那个印章是不是?”
说着,君止珩的手心里多出了一个玉制的印章,孙兆熙看到他手里的印章脸色大变。
尽管如此,他还是嘴硬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君止珩,你若是识相,你就赶紧放了我。
不然你们靖安侯府的死期也不远了,朝中那么多人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皆在韩大人的掌控之中。”
孙兆熙刚说完,君止珩就将这印章放到了他的眼前。
“你仔细看看这上面的名字,可真的是韩从章三个字?”
孙兆熙闻言,看了一眼印章,发现上面刻着的竟然是“韩从张”。
“这不可能,这印章你是从哪里捡来的?你以为凭这个我会信你吗?”
“你信不信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印章我是在你书房书架后面的暗格里找到的。
孙兆熙,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一枚弃子,韩从章他也不会保你。”
听到君止珩是从何处找到的这印章后,孙兆熙的心里顿时一沉,眼神中的光芒也瞬间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