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什么阻止了你?”乔宴又问,“你爱他吗?你要爱他,想永远和他在一起,现在为什么又要躲着?”
初依无法回答,躲着祁白的原因她不想说,另一个是否深爱祁白的问题,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曾经以为是喜欢的。
他们和很多情侣那样,在一起的时候也快乐,偶尔也吵架,但总得来说无忧无虑的。
只是……这种感情从不曾给她另一种感觉,就是他做的任何一件事,就像一帧画面,留在了她心里……令她在没有想回放的时候,也出其不意地跳出来。
然而这感觉她没法和乔宴说。
因为给她这种体验的人,正是他。
所以她不想和他聊,那样像她在欺骗自己,明明想找着借口和别人靠近,还要装成形势逼人的样子。
她简单粗暴地想,可以选择不说不聊的。
乔宴一向都进退有度,看她闭着嘴,就不再问,走到门口,拿了钥匙,“走吧。”
初依连忙拿了包跟上,走到门口,她想起来问,“对了,你还没说,怎么会住在这里?”
乔宴说,“一个人,住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
门合上,初依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客气疏离。
她跟着乔宴下楼,走在他后面,看到他皮鞋锃亮,西裤裤脚有型,走过的路,她跟着走过。
乔宴开了他和周策用来待客的会客室门,里面有沙发,可是没有被子。
乔宴说,“你等一会,我上去拿被子给你。”
“不用。”初依卸下包说,“你一个人住,有备用的被子吗?”
乔宴本来是要拿自己的,听她这样说,他说,“那我拿一套被罩床单给你。”
“我和你去。”初依不想麻烦他。
乔宴什么也没说,带着她又上楼去拿东西。
打开柜子,他拿出平时自己换洗用的另一套被罩,递给初依。
又转身拿了一个枕头给初依。
初依抱着那蓝色的,男士的枕头,想推辞,又觉得太不识好歹,道了谢,就抱着下楼了。
铺上床单被罩,她拿了东西去洗手间洗脸,这地方,男女的厕所是分开的,但洗脸的地方两个洗手盆,带两米的水台,两边共用。
这样公司没有任何员工的情况下,她一个在这里洗脸的感觉非常自得。
她洗了脸,又想起来,昨天就没有回家,脚可是两天没洗了。
她想了想,弯腰在洗手台下面看了看,看到有打扫卫生用的消毒液,她露出笑,走过去关上门,然后自己把洗手台洗了洗,放上水,脱了鞋,坐上洗手台,准备在洗手的池子里洗洗脚。
这台子不高不低,坐着正好,
她脱了袜子,闻了闻,略微放心,如果今天不洗,明天再悟一天,那可要不好了。脚埋在热水里,简直舒服的无法形容。
她浑身激动,拧着劲,昨晚上吹风一夜,她这么好的身体也要扛不住了,得用热水驱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