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办事情真的是给力。顺丰快递过去第二天就到了,里边的人即刻签收了包裹就拿给了梁音。
沉淀几个月,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她犹豫了很久,还是给应向晚打了个电话。
接到梁音电话的时候,应向晚才刚把她负责的这部分论文全部结束。
“向晚。”
“……”应向晚以为自己幻听了,还愣着。
“晚晚?”
“妈……”应向晚立刻走到走廊听电话。
“我收到月饼了。很好吃。”
应向晚眼眶热热的,一时不知道该应些什么。
“我挺好的。”
“恩。我也是。”应向晚应道。
“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其他没事,就给你打个电话。我挂了。”
“妈!”
“恩?”
“没什么。你照顾自己。”
……
挂完电话好久,应向晚都站在拐角无人的走道上看着远处若静若动的风景。夏季已经到了尾声,风有着冰爽的触觉。深蓝色的夜幕布着闪烁的碎钻。
烟被点亮的那一刻。应向晚骤然想到曾经,也是这样怅然若失又难过的夜晚,她跟柏铭涛隔着一层楼高,握着电话聊了一整晚。嘿,梁音说月饼很好吃。
梁音如果知道那月饼是你给的,她会不会被我气死?但是那月饼我还真买不起。
柏铭涛的身影和梁音的身影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们沉默地抗拒着对方,应向晚在一边一言不发,无从选择。
尖锐的铃声划破夜晚的寂静,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来,习惯性地礼貌道:“你好。”
“晚晚……”
应向晚从头到脚的细胞似乎都打了个激灵,喉咙如同被掐住了似的说不出话。
“晚晚……晚晚……”电话那头绵长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呼吸声。
“……”
“晚晚我想你……”
“……”
“晚晚……我就快做到了……晚晚……”
应向晚靠着墙壁的脑袋微微仰起,眼泪还是不可抑制地从眼角流下。那头的人显然喝醉了,口齿不清地唤她晚晚。晚晚。一声又一声,每声都让她心痛。
过了不知多久,在那边声音渐渐低下去,应向晚无声无息地按掉了电话。